第七章翅而飞[第4页/共11页]
想到这儿,我不由有点对劲。如果确切是如许,那我无疑有了一件护身符,大为无益了。我右手转了几转,将绳索缠在手腕上,把那大旗已拉上一些,人接着向上爬。
这是谭青的箭!怪不得,在这类位置,也能有这么好的箭法。
我的右手却比我想得还快,一把正抓住了拴旗的绳索。这绳索现在另有很长的一根,在旗杆上盘成一个大绳结,我一把抓住绳结上那一段,蛇人的枪又已刺了上来。
要死了么?
我看准它的枪尖,左手猛地离开旗杆,一把抓住枪尖下的一段枪杆,两脚此时荡回旗杆。一感觉脚尖碰到了旗杆上,便将两脚一个交叉,紧紧地扣在旗杆上。
一展开眼,但见那长枪已经刺向我面前。那蛇人发明了我的百辟刀脱手,晓得这是个良机吧。
那必然是忘忧果粉的感化吧。来时我向医官要了些忘忧果粉,一半敷在伤口,一半服下。医官说实在这忘忧果粉并无合拢伤口的结果,却有止痛奇效,服下后结果更佳,只是轻易上瘾,不成多服。我来时只要伤口不再疼痛,哪管甚么上不上瘾,服了很多。现在看来,公然是有奇效。
“呼”一声,谭青的身子从旌旗边掠过,枪杆底子没碰到他。
我咬咬牙,摸着右手的百辟刀。
这一枪刺向我的小腹。我双腿盘在旗杆上,等枪尖过来时,左手抓住旗杆,脚猛地一点旗杆,人借力荡了开去。
我看了看那有点破了的怪旌旗,旗上,两小我头蛇身,身穿古衣冠的人正在旗上被风吹得乱动,倒似活物。现在被我割掉一条,旗上的怪物更显得古怪了。
山都抛下刀,带着一大队蛇人向树林里冲去。这时,又有一个身披软甲的蛇人接过刀,接着来砍旗杆。
这一刀迅雷不及掩耳,也能够说是我最后的进犯了。山都呆了呆,伸手要用刀来格,但却来不及了。眼看这一刀便要刺入它的头部,边上一个蛇人忽地长身,一手抓住了刀刃。我手一抖,拴在百辟刀上的绳索一下绷得笔挺,我用力一夺,那蛇人的手被刀刃划过,两个指头一下飞了起来。
除了腹上的伤口,腿上的伤口已经结口,左臂上却还是血肉恍惚,阿谁洞口的皮肉都翻了出来。还好腿上的伤口并不碍事,我一松开双手,右手一抖,百辟刀回到了手中。
等相隔五尺,那蛇人愣住了。
那是枪尖破空掠出的声音。这一枪刺中我,必定是个对穿。我一咬牙,手一松,人猛地跳离旗杆,人一下象块石子一样往下掉。
这时,箭已如雨下,不过都避开了旗杆这边。它们也仍不能让这旗毁伤吧?我看着那面正顶风招展的大旗,现在已被风扯得笔挺,好象一块木板也似。
我用右手摸出那包火药,放在手中,嘴咬住包着火药的布,一下扯开一个口儿,往下一倒,黑黑的火药象一条细线垂下,洒在那柴草堆上。
这时,又有一个蛇人越众而出,向旗杆上攀来。这时我已肯定,那面大旗对它们来讲首要之极,能够,那些蛇人杀我是次,夺旗反而是主。不然,如果它们将旗杆砍倒,我准是变成肉饼,底子不消那么费事了。蛇人笨虽笨,不会连这也想不到的。我不由光荣本身挑选精确,若只是爬上别的的高架,只怕本身已早变成齑粉了。
我俄然有这个动机。我有一种直觉,只觉那些蛇人在临时营地撤退时,还没忘了将这面大旗带走,那么它们必然将这旗看得比命还重。现在,它们的惊呼也似只因为那旌旗要被我割下吧。
我看了看旗杆顶上,那旗杆顶上和帝国军的旗杆没甚么分歧,最上面有个滑轮,做得很精美,绳索穿过那滑轮。本来有一粗一细两根,细的那根缚着沈西平的头颅,已经被我堵截了,余下的那戴落在地上,粗的那根还绑在旗杆上,打成了个粗大的结,我的脚正踩在那绳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