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进退两难[第5页/共10页]

不知为甚么，我感到哀伤时，想到的不是父母，不是军中的弟兄，而是阿谁女子。

我脑筋里，却还在想着张龙友那火药。蛇人畏火，火药能够就是它们的克星。但我没有试过，以我这类寒微的官职，实在不敢对军机大事多嘴。

我们牵了两匹马，两人并排挤营，向武侯的中军大营走去。路恭行俄然道：“楚将军，多谢你支撑我，我本觉得你会反对退兵的。”

魂兮返来，以瞻家邦。

那人的声音倒听不出是谁的声音，也必也是龙鳞军中的人。

我第一个动机便是如此。如果落到蛇人手里，也会象秦权一样被取出心脏来么？

好短长的投枪！

我呆住了，暗骂本身的笨拙。缚住人头和旌旗的，毫不会是一根绳索，我却堵截了那根系着旗的绳索。我一跃而起，抓住那截正被下坠的大旗带得疾升的绳头，一把攥下来。

天已快亮了，天涯已微微透出些曙色，但是玉轮已西斜，头顶的天空却更暗中了。这是拂晓前最暗中的一刻，　　　　蛇人营帐中，死普通沉寂。

阿谁行动和我刚才的差未几，不过他抓的那树枝比我抓的要低一些，是以也更快一些。想必，秦权想从那些蛇人头顶逃脱。

我和他说好，天亮之前，不管事情成败，我必然会赶返来的到时他把绳索用箭射过来，好让我抓着攀上城去。我没有跟他说，如果回不来该如何办。

不由我胡思乱想，一枝长枪已刺向我胸口，身后，几个蛇人也向我刺来。

“呼啦啦”一阵，举起了十只手来，我也举起了手。路恭行道：“好，十人同意退兵，六人反对，一人从长计议。既然如此，从本日起，前锋营便同意退兵，我便却向君侯禀报，大师归去歇息，随时筹办迎战蛇人的进犯。”

我道：“太好了，你顿时帮我配一份出来。”

那旗必然分量很重，我在向上爬时，也感受那旌旗正坠着我的手，倒似有人在拉着我普通，让我爬时等闲一些。

雨季！

他们已经悄悄地向前走去。

他苦笑了一下，道：“现在的士气，怎好再说此事？武侯也必然发觉了，我在他神情中已见，他有了退意。只是，不知他肯不肯放下百战百胜的浮名，趁早撤退，不然，只怕想退都退不了了。”

这时，蛇人已在旗杆着围成了一个大圈。有几个持长枪的蛇人向我扑了过来，刚才那蛇人一枪击空，也不知从那里又取过一枝长枪，七八个蛇人同时冲向我。

秦权忽道：“蛇人营中如何会有火光？”

“那五才丹能炸死人么？”

我道：“我陪你去拿东西吧。”不由他推让，转过甚对祈烈道：“小烈，你回营给我烧点水，我陪张先生去一趟便回。”

我把百辟刀咬在了嘴里，等人荡返来，左手一把扶住旗杆。这根足有我手臂那么粗的旗杆，此时只觉坚固非常。我的左手一扶住，左脚尖一下点住旗杆，右手已转了几圈，把那绳索收紧了一些。

路恭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多数是这个启事。但若不趁早撤退，恐怕会有更多的人战死。那些死在战阵上的兵士，连个名字也留不下，他们的家人又向谁要个交代去？”

他的话很有点勾引力，有五六只手举了起来。但一共有十七人，这自是少数。路恭行道：“既然如此，但同意退兵的多数。我这就向武侯禀报，前锋营同意退兵。”

张龙友道：“我有一些丹炉和药物得搬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