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进退两难[第5页/共10页]

祈烈苦笑了一下，道：“将军，谨慎。”

终究攀到旗杆上了。

我拿着那两包沉甸甸的药粉，道：“张龙友，张先生，若这类药真的灵验，你可又立下一道首功了。”

我和他说好，天亮之前，不管事情成败，我必然会赶返来的到时他把绳索用箭射过来，好让我抓着攀上城去。我没有跟他说，如果回不来该如何办。

我站住了，道：“这五才丹有这么大的能力？如何炼的？轻易炼么？”

秦权收回了凄厉的叫声。那把刀又阔又大，倒是厨中切肉的刀普通，割开他的软甲，没入他背部，秦权的背像是一个包一样被翻开了。那蛇人的左手伸进了秦权的身材，在内里摸着，秦权此时只是不断地抽搐，那蛇人在他体内摸出了一颗圆圆的东西，一下扔进嘴里。

或许，蛇人是惊骇燃烧狠恶的火吧，可上午蛇人攻来，张龙友烧着了一个蛇人，那火固然很大，却别的蛇人离得很远，又为甚么会吓得逃脱？

在高鹫城里，我已晓得蛇人会吃人的，连共和军最后也在吃人，可这么血淋淋地吃人，却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咬紧嘴唇，尽力让本身不收回嚎叫。

张龙友正支着丹炉，他抬开端道：“这类药会生机，我叫他火药。”

我道：“是啊。对君侯来讲，沈西平将军的首级还被仇敌号令着，归去你叫他如何向国人交代？”

爬到一半时，那旌旗已黑压压地正悬在我头顶，被风吹得直往外鼓“哗哗”作响。我一把抓住，左手从嘴里取下刀来，正想将绳索堵截，却听得上面又是一阵惊呼，扭头一看，上面黑压压的已满是蛇人，一个个抬着头，呆呆地向上看着我，也不知有多少。

身既死矣，归葬山阳，

秦权走在最前面，他“呛”一声抽出了刀，猛地向那蛇人冲去，或许还想从那两个蛇人身材下救出人来。那两个蛇人带的也是刀，秦权冲到他们跟前时，一个蛇人的刀已猛地劈下，秦权仿佛不敢用刀却硬碰，人侧了侧，猛地跃起，人抓住了头顶的一根树枝，一个倒踢，身材便翻上去，人站在那树枝上。

山有木兮国有殇，

那旗必然分量很重，我在向上爬时，也感受那旌旗正坠着我的手，倒似有人在拉着我普通，让我爬时等闲一些。

我把一壶酒倒在坟头，心头却不由一阵酸楚。

我的头中，一下“嗡”一声炸响。

张龙友道：“楚将军，你还是不要叫我张先生吧，叫我张龙友便是。”

路恭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多数是这个启事。但若不趁早撤退，恐怕会有更多的人战死。那些死在战阵上的兵士，连个名字也留不下，他们的家人又向谁要个交代去？”

张龙友道：“那五才丹是要养在炉中的，我封口没封好，明火出来了，成果炉子都炸了。幸亏我才炼了二十粒五才丹，炉子只是炸裂，没有炸飞，不然也不消德洋大人杀我，我本身早被炸死了。”

身后那几枝长枪正交叉在一起，我一踩在那几枝枪的交叉点上，那几个蛇人必然也吃了一惊。我只觉脚下俄然又是被抬起，也不等它们发力，猛地一跳，便跳向那旗杆。

我不语。的确，情势也如暴雨将至，我也实在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了。刚才对火药的一点信心，也不知扔到了那里。

刚才秦权他们的死还在让我心悸，让我冒莽撞失闯出来，我实在有点游移。蛇人的营帐看似安静，谁知内里是甚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