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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健》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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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夺嫡之争[第1页/共10页]

我才猛省过来,我还未曾向太子说过南征军已全军淹没的动静。我道:“殿下,南征军在高鹫城中扫荡叛军,已得全功,但俄然有一支妖兽之军来袭,我军已是强弩之末,全军淹没,君侯也已阵亡。”

客岁。客岁我未曾熟谙她时,还是个前锋营里的百夫长,攻城略地,杀人如麻,刀枪上饱饮仇敌的鲜血。也仅仅是一年,我仿佛已经是别的一小我了,还说甚么“此身犹是客岁人”么?

小王子看了看我,仿佛在策画着我话中的真伪。唐开走过来道:“殿下,此人在倒置吵嘴。这四个女子本是武侯大人在高鹫城选来献给陛下的,此人虽是武侯旧部,却觊觎这四个女子的美色,素有介入之意,将她们擅自挟带逃窜,故不肯吐实,请殿下明察。”

连山明月春浩渺,夹岸垂杨影婆娑。

文侯道:“东平救兵,由二太子亲身统兵两万,前锋营统制路恭行动偏将军,明日便要解缆。”

酒方到唇边,耳边俄然响起了一串笛音。这笛声响遏行云,却又连每一个调子都清楚可辩,听入耳中说不出的妥当舒畅。我几近把一口酒都喷了出来,心知不能如此失礼,强自忍住。

唐开道:“公子,此人狼子野心,还在胡说,留不得,还是尽早杀却,免生后患。”

阿谁花月春上来了。她长得不算如何美人,不过平平罢了,一展歌喉,却端的有绕梁三日之妙。她身后的一班细乐本也弹奏得非常动听,但她只一吐字,便觉那等乐声不过如草虫之鸣罢了。

这歌词也不知是谁做的,充满了一股叹老伤怀的感慨气味,当花月春唱到“此水已非客岁水,此身犹是客岁人”时,我也只觉心头一酸,仿佛要落下泪来。

他是冲着西府军喊的。西府军的车本已拉到了路边,被他一喝,唐开道:“让开,让开!”阿谁阿川又大声道:“殿下在此。来者何人?”

歌颂完了么?此时我才发明四周鸦鹊无声,花月春正看着太子,她的脸上有一种奇特的光彩。她长得并不如何仙颜,但此时却大有神采,倒似个美人了。而太子竟然也浅笑着看着她,脸上有种莫名的镇静。文侯道:“花蜜斯,传闻闵维丘出都后曾得一闻花蜜斯妙曲,有题壁一首说:‘自幸身由天眷顾,出都犹得阅清歌’,不知是否失实?”

那号角声又响了起来,还是两长两短。帝君不太理朝政,传闻很多奏折都是在禁宫中有帝君最受宠嬖的江妃代批的,几年前,京中的名墨客闵维丘被放逐,便是因为他酒后写了两句诗说“日暮黄门分奏疏,汗青犹觉带脂香”对这事开了开打趣。本来也没甚么大不了,但这首诗传到江妃耳中,她却感觉闵维丘口齿轻浮,硬是让帝君下诏将闵维丘发配关外。帝君在位也有十多年了,只要在十多年前翰罗海贼南下来犯,打到雾云城下时才用通天犀角吹过一次调集令。当时我还是个八九岁的小孩,刚被送以军校却读书,被那一次调集令还吓得哭了。时隔那么多年,却俄然又听到了这声音。

太子的笛声在高处转了两个弯,俄然又如飞流直下,重新转回宫调,变得委宛柔靡。花月春又唱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得文侯大声道:“歌声曼妙无双,笛曲神乎其技,其是相得益彰,两美并兼啊。”

江流日夜变古今,昨日尘凡今黄土。

这类神采,我在武侯脸上也见过。武侯和文侯都是太子少师,当年都教过太子,大抵太子这神采就是向武侯学的。而武侯有这类神采,便是在命令杀栾鹏之时。

他是要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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