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譬如火宅[第2页/共10页]

武侯也微有醉意，俄然笑道：“扫平共和叛贼，诸位将军都立下军功。过几日雄师班师，本日请大师放浪形骸。来人，再添酒来。”

那什长道：“你看那边。”

他把弓交给我，我试了试，比我的贯日弓弓力软了些，但也可用。谭青以百步穿杨著称，准头比我还好，不过力量却远不及我了。

此时，我与剩下的十六个百夫长齐齐跪下，道：“请君侯三思。”

左手的力量固然不是太大，但借了这股力量，我在地上打了个滚，移开了两尺。此时“砰”一声，一枝枪正刺到我刚才站的处所，地砖也被这一枪扎得粉碎，把火堆也震得火星四射。如果我缓得一步，这一枪足以从我头顶扎到脚心。

武侯掷下一支军令，道：“我命你速将陆经渔缚来，如其敢违令不遵，立斩！”

祈烈却不退下，道：“将军，武侯明令我们将陆将军缚去，如果不遵号令，将军只怕也不好交代。”

我拿过一根他们找来的一根木棒，把那些掉出火堆的尸块推动去。

看着他出去，我内心不由有点空落落的。只怕，今后军中再见不到这号称“冰海之龙”的勇将了。

陆经渔面沉似水，道：“混闹，我命你整肃部下，听侯武侯将令，不得有任何异动！”

祈烈和世人都叫起好来，眼看那箭已到了那东西前，俄然见那东西动了起来“啪”一声，那支箭被击得飞向别处，不知落到甚么处所了。

我道：“退后，在门口守着。”

陆经渔道：“卑职明白，请武侯发落便是，卑职不敢有半句牢骚。”

内里，有几个女人的遗骸。说是几个，那也实在分不清了，只能看到几只断手，床上摊了一堆半腐的肚肠，另有一些似被啃过的白骨，倒似有猛兽来过，拣软嫩的吃了，把剩下的扔在一边。我们固然都可说已身经百战，每小我都杀了不下十小我了，但如此恶心可骇的场景也是第一次看到。

他固然被绑着，话语间，仍然还是叱咤风云的一军主帅。何中还待说甚么，陆经渔道：“楚将军，我们走吧。”

那怪物在火中烧着，被我拉开的肚子里，内脏也流了出来，内里竟然另有一个全部的小孩，大抵是先前被这怪物吞了未化尽的。火势本旺，它一阵挣扎，只让厨子更大，一会儿，便再也不能动了，已烧作一段焦炭。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我们转头一看，倒是刚才守在内里的谭青他们四个什长。

暮色中，那儿一幢屋子的顶上，伸出一根长长的影子，说不上甚么，略具人形，可也不太像是人。我笑道：“这有甚么好争的，看看便知。”

完了。

这话倒也说得通。我心头却已燃起战意，道：“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这怪物万料不到我有这一手，它两只手伸得长长的，这一枪却刺了个空，我一刀已落“嚓”一声，这一刀正砍断了它的两只手，那杆枪顿时滚下屋去。

那怪物回过甚，两只眼睛是浑浊的黄色，没一点神情。它上半身长着两条和人相差无几的手臂，下半身却美满是一段蛇身。它提着那枝枪，盯着我，我不由得心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