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端倪[第2页/共7页]
当下农伯樵将纸条与雷振、葛一民看了,二人亦大是惊惧,须知十数年来,振武镖局除接单走镖以外,全然不涉足江湖之事,在浔阳本地也是到处与报酬善,排纷解难,深得民气,突然呈现如此变故,三人绞尽脑汁,也想不透祸从何来。农伯樵道:“信中笔迹虽写得仓猝,但并无乱象,执儿应是安然无事,倒是三哥下落不明让人担忧!”雷震道:“执儿信上叫我们速走,不知是何企图?”葛一民道:“莫非当真是那三名胡人在拆台?执儿夙来怯懦,白日里碰上了他们肇事,便找处所藏起来,却托人警告我们?”农伯樵头道:“三名胡人虽不知秘闻,但决不至令振武镖局迁家避祸。我方才见到那三人往县衙而去,似有急事在身,执儿倘如果临时躲藏,理应早已返来。”雷振忽地惊道:“莫非是三弟从范阳返来的路上碰到了二十余年前的仇家?”农伯樵摇点头道:“此事早已经江南御剑阁陈阁主出面补救,以当今江南御剑阁的威名,那些人当不至于出尔反尔。何况二十余年前之事,现在早已时过境迁了。”世人思来想去,皆是毫无眉目。目睹天气已晚,农伯樵道:“我等临时安息,养足精力明天再去寻觅三哥和执儿的下落。”雷振点头道:“既然执儿示警,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今晚我兄弟三人轮番值守,五妹你和万春、云儿呆在一起,不成分离。”
但振武镖局落地浔阳二十余年,头一回碰到这等事情,镖局自雷振以下个个皆是忐忑不安,又都顾虑苏铁生父子安危,哪还睡得安稳?农伯樵与雷振商讨半晌,干脆令世人皆至前堂等待天明,待到夜深之时,街道上更漏声起,世民气中有事,更加显得四周寂静而诡异。合法此时,忽地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捶门声,葛一民将门翻开,见四人站在门口,顿时大喜过望,本来这四人恰是伴同苏铁生一道往范阳走镖的镖师,为首的便是莫小怜的父亲莫问道。葛一民忙将四人迎将出去,农伯樵见四人身上衣衫又脏又破,知是一到浔阳便径直来了镖局,定是有极其告急的事情。莫寒山尚未坐稳便急不成耐地问道:“苏三哥回镖局没有?”雷镇等人面面相觑,农伯樵问道:“到底出了甚么事情?莫兄弟且慢慢道来。”莫寒山勉强陡峭下来讲道:“苏三哥带着我们刚出范阳不久,便发明有人在后跟踪,起先我们兄弟几个还未在乎,但忽有一日苏三哥竟俄然不见踪迹,我们在原地等了一天也是毫无成果,只得先行返来。”雷振皱了皱眉头说道:“如此大事怎不飞鸽传书奉告镖局?”站在莫寒山身边的一名镖师惊问道:“我当日中午便已放信返来,如何没有收到么?”此人唤作余作文,亦是在振武镖局走镖十余年的老镖师了。雷镇等人相顾鄂然,农伯樵道:“自接到你们自范阳返程之信后,便再无消息了。”莫寒山颤声问道:“两日前我们兄弟四人在途中又等了三哥一日,其间亦有发信回浔阳,莫非也未曾收到?”农伯樵摇点头,雷镇、葛一民、慕容青皆是相顾骇然。须知镖局的信鸽不但种类良好,且练习稀有,多年来从未有不对算之处,现下竟接连落空,若不是有人暗中密切紧盯四人动静,并脱手击落信鸽,决然不至有此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