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沦落襄阳城,问道太行上 上[第2页/共4页]

李毅听完，神采急变，循名誉去，说话那人竟是个小叫花子，顿觉颜面扫地，肝火不能停歇，便朝部下们喝了句：“那里来得叫花子？惹人讨厌！还不将他拖出去，好好经验！”

老鸨带着哭腔说道：“好女儿啊，妈妈哪偶然候跟这小叫花子普通计算。你快清算打扮一下，跟我去内里见客吧，若你能把这帮高朋接待好，今后随你带谁来楼子里，妈妈再也不问一句。”

他俩正在说话，这时房门俄然被推开，老鸨兴冲冲闯了出去，颦儿见她上气不接下气，来得仓猝，还当这是来赶人的，因而负气道“老妈子如何如此吝啬，他吃了多少，转头从我的分子钱里扣了就是，何必劳您亲身上门赶人？”

男的闻言，被他气得神采绛紫，怒喝道：“混账东西！坏了大爷的雅兴，忒可爱了！”骂完以后，仿佛感觉还不解气，一脚踢在莫愁身上，并将其踹倒，然后啐了一口，骂骂咧咧拂袖而去。

这时听到楼下有人喝道：“一个贱婢，好大的架子！小爷们在此等了半天，怎还不见她下来？难不成，还要我把八抬大轿请她出来不成？”

颦儿假作浅笑，轻着步子上到高台。把琴摆好后，先是弹了一首《满江红》，余音袅袅，绕梁三日不断。清秀公子听完后，回味半晌，赞了她几句。

老鸨道：“你说得倒轻巧，这帮大爷若能等闲打发，妈妈还死乞白赖求你何为？楼下都是些达官权贵之子，为首的那人，更是李太守的宗子李毅。现在他们正在楼下闹呢，非得听你弹曲子不成，闺女儿，你别让妈妈难做。”

颦儿闻言一愣，惊奇道：“你小小年纪，怎会晓得这些？不过像你这般嘴硬，心肠又直，岂是为人处世之道？你如果不改了这身臭脾气，今后另有苦头吃。”

不料他竟毫不踌躇地推开银子，口中还道：“大恩不言谢！来日我如果有出头之日，必然不会健忘姐姐！”说完，阔步的出了大门。

他坐在地上歇息一阵儿，然后起家，行动盘跚的往街尾处那栋大红楼走去。这条街白日里过往行人很多，街道两旁都是旺铺，早早的便会开门做买卖。以是没有人会情愿让他呆在门口，坏了买卖。唯有绝顶这栋朱漆大门的望春楼闭门谢客，门口石阶非常宽广，还能够容他坐下安息一会儿。

说话的人恰是楼里的老鸨，见唤作颦儿的女子也不睬她，眉头皱到了一起，瞪着一双死鱼眼，不住的喘着粗气，脸上的粉黛如雪花般下落。

老鸨一脸难色，开口辩白说：“李公子，不是老妇人不肯，只是这楼里的女人都是朝廷批的，没有户部文书，是不能分开此处的。李公子，你看……”

正时方才那位清秀公子忽的一撂杯子，‘噔’的一声，顿时大堂鸦雀无声。只听他慢条斯理道：“这位小兄弟说得不错，既然人家身不由己，我们何必强求呢？李毅，你若与这他计算这些，可就失气度了。”说罢，拿了桌子上的折扇，抢先走出望春楼。

莫愁答道：“这些东西我是不能吃的，姐姐如果不幸我，给我泡些茶喝就好。”

莫愁摸了摸嘴，嫌弃道：“这茶的确是龙井，可若说是极品，可就有些牵强了。你看这茶甜美不足，苦涩不敷。上等的龙井乃是一芽一叶初展，泡开的茶叶虽也是一芽一叶，倒是完整展开，只能算是次等。且烹炒伎俩不是出自名家，光彩非金非黄，稍欠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