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页/共3页]
“掌柜的,我想买下这画,报个价吧。”顾寒昭天然发觉到了赵掩瑜的爱好,毫不踌躇地问道。
但这反应在掌柜眼中却变了滋味,这茶连一些世家后辈都喝不到,没想到竟入不了这两位的眼,掌柜更加肯定面前的二位是高朋。
画中只要一人跨马扬鞭,朝着夕照下的故城驰骋而去的背影,画作的右下角则提了两句诗。
顾寒昭好酒,对这碧螺春也没甚么兴趣,天然是浅尝辄止。
那掌柜听到了伴计的号召声,不悦地昂首呵叱伴计道:“如何干活的,精力些!”随即才看向顾寒昭二人,眼中的惊奇一闪而逝,本来奉承的笑容也朴拙了几分。
“我倒感觉这画值得。”顾寒昭浑不在乎。
“不……”赵掩瑜刚想开口回绝,顾寒昭却握住他的手禁止他说下去,赵掩瑜一愣,双颊微微发烫,被那双带着热度的手吸引走了全数心神,那里另有管画的心机。
比起皇后的名号,谢怀安真正名动天下,即便入了后宫还能获得世林才子争相追捧的启事就是他是一个才子,还是当之无愧的大泽第一大才子。三岁能诗,七岁能文,大泽有史以来最年青的状元,在武昌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便陪着他四周交战,前后光复北狄、南疆,让大泽的版图整整扩大了一倍。
顾寒昭对这些没甚么兴趣,倒是看到了几家卖古玩的店铺,两人边走边逛,见一家古玩铺子不似周边的铺子热烈,反倒是有些冷僻,便想着去避一避。
欢乐镇比他们设想中的要繁华很多,鳞次栉比的房屋有着江南奇特的神韵,此时临街的铺子都已经翻开大门,一些小贩也支起了摊子,揽客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人声鼎沸。
顾寒昭转了一圈,见这铺子的安排也算高雅。除却百宝阁,墙上还挂着几幅画,细看之下发明有几幅竟是真迹,虽都不是甚么大师之作,但此中两位他倒是熟谙,遇见了也是要喊一声叔伯的。
掌柜口中的谢皇后本名谢怀安,是大泽的复兴之帝―武昌帝凤麟以后,也是当朝谢宰相的先人。只是这幅画确如掌柜所说不是谢皇后所作。
“就你废话多,没眼力劲的,那位公子腰上挂着的羊脂白玉瞥见没,够买我十个铺子了,快去。”伴计一惊,不再废话,拿着鸡毛掸子向后院跑去。
“两位公子,尝尝这碧螺春。”这茶是掌柜的托人从洛都带来的,用这茶水接待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奉迎。
赵掩瑜天然没有贰言,每到一处就去本地的药材铺看看已经成了他雷打不动的风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药材也是如此,就如同壑壁城外的何家村,只要那么几个山头才气种出药性最好的谜脂。
“这画倒是不贵。”掌柜卖个关子,心中却早已盘算了主张。
赵掩瑜游移着点头,让这画挂在这里落尘实在可惜,但想到所剩未几的银钱有些踌躇,在药材和画作之间难以决定。
如许的人,凡是留下画作必然是天孙贵族竞相追捧的工具,万不成能流落于此,这画虽盖着谢怀安的私印,但却自成一派,画上只要一人背影,单就气势而言反而像是有千军万马。
那伴计抬眸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穿得寒酸,不甚在乎地对付道:“客观您随便看看。”固然表示地隐晦,但眼中的轻视却显而易见。
“公子喝茶。”此时掌柜夫人端着泡好的碧螺春袅袅走来,这掌柜夫人可比本身的弟弟有眼色多了,奉茶后便退回了后院。
“善缘?我的善缘可没有那么好结。”顾寒昭扬眉,脸上虽带着笑意,眼底却尽是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