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页/共3页]
顾寒昭对这些没甚么兴趣,倒是看到了几家卖古玩的店铺,两人边走边逛,见一家古玩铺子不似周边的铺子热烈,反倒是有些冷僻,便想着去避一避。
与陈柱等人道别并约好了调集的时候地点后,顾寒昭便护着赵掩瑜向回春堂走去,两人也不赶时候,就如许顺着人流渐渐逛着。小摊上摆着的多是一些常见的东西,有家中常用的锅碗瓢盆,也有邃密些的如香囊发簪,只是大部分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
“我倒感觉这画值得。”顾寒昭浑不在乎。
“两位公子,尝尝这碧螺春。”这茶是掌柜的托人从洛都带来的,用这茶水接待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奉迎。
“陈大哥,欢乐镇上的药材铺在那里?”顾寒昭对这集市并没有多少兴趣,但见赵掩瑜比平时晶亮了几分的双眸,便问道。
赵掩瑜对这些向来没有多大的兴趣,但他好歹也是赵家的庶子,晓得这些都是好东西,只是有多好便不清楚了。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画作,视野却被挂在角落的一幅画吸引了重视力。
掌柜见两人站在画前,解释道:“这画的落款是谢皇后,只是笔墨却与谢皇后的画作出入颇多,想来该当是先人的仿作。”
顾寒昭解下挂在腰间的玉佩放在桌上道:“我身上没有带银两,便用这玉佩与你互换吧。”
“善缘?我的善缘可没有那么好结。”顾寒昭扬眉,脸上虽带着笑意,眼底却尽是寒意。
那伴计抬眸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穿得寒酸,不甚在乎地对付道:“客观您随便看看。”固然表示地隐晦,但眼中的轻视却显而易见。
“踏马扬尘照孤城,风雨潇潇归路人。”顾寒昭默念,这字写得极好,铁画银钩,每一笔都遒劲至极,自有一股霸道之气。虽不知这画是否是谢皇后所作,但就其画作本身而言已经是可贵一见的珍品,这字与之比拟竟也分毫不差,二者构成了极其调和的一幕。
赵掩瑜游移着点头,让这画挂在这里落尘实在可惜,但想到所剩未几的银钱有些踌躇,在药材和画作之间难以决定。
这画的上一个仆人是一名乡绅,用重金购得此画,晓得不是真迹后气得卧床,厥后家人就将这画以极低的代价算个添头卖给了掌柜。
那铺子里只要两人,年纪小的像是伴计,边掩唇打着哈欠边用鸡毛掸子拂去百宝阁上的灰尘,年纪大的则是掌柜,正低头边筹算盘边翻看账册。
“不……”赵掩瑜刚想开口回绝,顾寒昭却握住他的手禁止他说下去,赵掩瑜一愣,双颊微微发烫,被那双带着热度的手吸引走了全数心神,那里另有管画的心机。
欢乐镇比他们设想中的要繁华很多,鳞次栉比的房屋有着江南奇特的神韵,此时临街的铺子都已经翻开大门,一些小贩也支起了摊子,揽客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人声鼎沸。
掌柜口中的谢皇后本名谢怀安,是大泽的复兴之帝―武昌帝凤麟以后,也是当朝谢宰相的先人。只是这幅画确如掌柜所说不是谢皇后所作。
“这画倒是不贵。”掌柜卖个关子,心中却早已盘算了主张。
顾寒昭站在他身后,一眼看去便是一惊,这画……
刚进门就瞥见一个百宝阁,每一个格子上都放着一些小物件,以顾寒昭的目光来讲这些东西并未几贵重,但就这偏僻小镇来讲已经是极不错的了。
比起皇后的名号,谢怀安真正名动天下,即便入了后宫还能获得世林才子争相追捧的启事就是他是一个才子,还是当之无愧的大泽第一大才子。三岁能诗,七岁能文,大泽有史以来最年青的状元,在武昌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便陪着他四周交战,前后光复北狄、南疆,让大泽的版图整整扩大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