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页/共3页]
翩翩才子,美玉无瑕,赵无瑕不过被一些沽名钓誉的文人追捧,本身竟也信觉得真,却不想她空有仙颜倒是一副蛇蝎心肠。
顾寒昭借助卢氏与丫环的支撑起家,软软靠在床边,麻沸散的药效已经散去,腹部的伤口疼痛难忍,明显是一个再简朴不过的行动,他却要费极力量,若不是宿世最后的放逐生涯,他估计早就撑不住了吧。
卢氏将手中绣帕递给一边的丫环,“那我等下就叮咛下去给你清算行囊。”
此次的凤首之行名为封赏,实为贬谪,镇渊侯掌管西北百万人马,和与南泽毗邻的北渊长年交战。经此一役,北渊败北,南泽虽险胜,镇渊侯却在此战中中箭伤亡,南泽是以元气大伤,但对南泽天子来讲倒是一个绝佳的机遇。
顾寒昭尽力回想着与赵掩瑜的第一次相遇,却发明关于他的影象除了死前最后相濡以沫的那一年,的确少得不幸。本身当时满心满眼的都是赵无瑕,对赵掩瑜的存眷天然会少些。可现在想来,本身对他的冷视如此较着,那人却还如此痴心相待,当初的本身真是瞎了眼。
“昭儿,歇息会儿吧。”卢氏取出绣帕,帮顾寒昭擦去鬓角滴落的汗珠,柔声道。顾寒昭没法,只能乖乖喝下,卢氏见他将玄色的黏稠汤药喝完才暴露一抹笑容。
固然没有记起与赵掩瑜的第一次相见,倒是想起了和赵无瑕的相遇。本身重伤后醒来就接到都城传来的圣旨,命他伤势病愈后在凤朝节时前去都城接管封赏,同时担当镇渊侯府。
“母亲,我想先去白帝一趟。”
“昭儿,还痛不痛?”顾寒昭的母亲娘家是传承百年的书香家世白帝卢家,她本人亦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师闺秀,而此时,他影象中阿谁喜怒不形于色的母亲却双眼红肿地看着本身,眼中尽是担忧。
明天一大早,他便穿戴一身白衣来到院子前的花圃练功。在床上躺了好久,顾寒昭满身高低都酸痛非常,想到本身伤势方才病愈,只能微微伸展一下身材,便恋恋不舍地放下红缨枪,在院中打了一套太极拳。
镇渊侯把握百万雄兵,对任何一个天子来讲都是威胁,之后果为一向与北渊交兵,镇渊侯在军中又有极高的名誉,迟迟没有机遇收回兵权,现在恰逢老侯爷阵亡,战役结束,而顾寒昭虽有军功,在军中名誉却远不如老侯爷,现在天子要收权,他也只能乖乖罢休。
顾寒昭沉吟半晌,道:“我现在伤势初愈,不宜赶路,如果要在凤朝节前到达都城,约莫一月后便要出发。”
现在细细想来,只感觉帝王心术,就算当今圣上的即位存了几分幸运,但在皇家能够安然无恙成年的又岂是良善之辈。镇渊侯府南征北战终究换来的却只要猜忌,当年顾寒昭虽有发觉,但毕竟刚及弱冠,幼年气盛,只觉得当今圣上感念顾家功劳对本身宠遇,却不想倒是圈套。
“白帝?”卢氏微讶,继而点头,“确切应当去一趟,你父亲去得俄然,恰逢年底,你当时又重伤昏倒,我便做主丧事统统从简。当时也只是给你娘舅去了一封手札,现在你醒了,便顺道去看看他吧。”卢氏说得轻巧,顾寒昭却知她心中的痛苦,他的母亲并不是无知妇人。
是了,影象中是有这么一次,他们的军队受了埋伏,父亲中箭身亡,他一时大怒,带领五百马队连夜驰驱,趁着夜色攻击敌营,重创敌军,他也是以战名动天下。当时本身也是如许昏倒了数日才复苏过来,只是宿世仿佛没有此次的伤重。而在他昏倒的时候凤首洲的侯府中也产生了很多大事,此中最首要的一件,恐怕就是他的庶子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