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朱灿醉蒸段学士 公瑾智破楚王兵[第4页/共5页]

佛头青岸帻，鹦鹉绿袍新。宝刀名玉板，烈马号浮云。

书锦堂洞仙歌喜春来近，感皇恩梅花酒金盏儿斟。

阳台未夜难为梦，洛浦微波可寄词；何许鉴侬心独苦，朝来青镜有垂丝。

酒名杜康不堪尝，多少贤愚被此亡。

四金刚勇降妖兽，三目华光斩怪精。

百官拜舞已毕，魏徵把请徐茂功归唐的话，启复高祖。唐俭奏说：“二殿下起兵到恒定，擒剿王项拔，历阳招降杜伏威。有徐茂功到桃林，见了殿下，就留茂功在军门，保驾下河南。茂功又招降昔日李密的将官，共一十五员，各将家小先赴长安，乞给居址禄米。早赐茂功官衔牌印，在营以便差调兵马，并封众将官职。”高祖一一准奏，传旨将众官家小，暂居馆驿，着工部记料，盖造房屋居住。封徐茂功调兵智囊，总督军务，先斩后奏符印敕旨。其他将官，一概封为后十八路总管之职。高祖说：“本待就着唐俭，赍符印、敕旨，到河南去，只道朕骄易贤士。再宣学士段悫赍去，并彩缎羊酒，到边犒赏众将！”段学士与唐俭，领了旨意，辞朝径往河南。

次日凌晨，秦王升帐，宣段学士近前。秦王说：“闻你常日好酒，恐酒中有失！”段学士说：“臣当戒酒前去！”秦霸道：“我与你小金牌一面，系在臂上，若遇喝酒之时，见了金牌，当饮十杯，只饮三五杯，相互之情已尽！”段学士说：“如此更好！”领了金牌，告别秦王上马，径到楚王营门。旗牌官进报：“唐朝有使臣等旨！”“宣入中军帐！”见楚王见礼朝贺。段学士公然气度清标：冠带进贤，袍披宫锦。巍巍清节似冰壶，挺挺孤标如玉树。胸藏斑斓，笔锋横扫五千人；口吐珠玑，词翰倒流三峡水。鳷鹊殿中曾草诏，昭阳宫里数题诗。

次日朱灿升帐，堆积将佐，问：“段学士如何不见？”摆布不敢承诺。

盔袍凯甲总涵光，巨斧长枪白似霜。上阵比武真勇捷，全凭技艺定家邦。

两边战有二十余合，胜负未分。只听得锣鸣人喊，两哨伏兵从后杀入来。长孙顺德拈弓搭箭，望朱晃一箭射去，正中锁喉，倒上马来。楚军大乱，那王源奋勇：

且说樊佑路程。但见：崎岖峻岭，迢递征途。多少绿柳短长亭，无穷杏花深远店。细雨孤灯偏孤单，晨风残月更苦楚！

领二万雄兵，径奔楚营。鸣锣摇地轴，擂鼓震天关。军士回声高叫：“快送段学士出来！”只见楚营哨马，飞报朱灿，说稀有员唐将，临营讨取段学士！朱灿急宣：“御弟朱晃，勇毅将军段达、周香，监军崔立、武雄，你五将领三万人马迎敌！”众将顶盔惯甲，插箭弯弓。那朱晃气度轩昂：

碧玉箫新水令双声叠韵，庆宣和十棒鼓欢称民气。

在路非止一日，来到河南界口，离唐营十里安营不题。

空内六丁神战役，五雷圣将闹天庭。

又唤贾闰甫、柳周臣：“领一支兵，带放火器物，到他屯粮之处，烧他粮草！”又唤裴守芳、裴守义、裴行俭、裴行俨：“每领一支兵，埋伏在楚营左边。候他营内出兵，走尽之时，你四路人马，乘虚就劫了他的营！”唤王源、王浩、刘师立、薛宗文、王当仁五将：“领兵取讨段学士去！”唤长孙顺德、唐俭：“各领三千军，伏于中道，等楚兵出营，你二姑息截其归路。待后哨杀来，务要奋勇胜利！”众将领了军令，各自分头领人马出营。徐茂功与王珪亲身督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