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朱灿醉蒸段学士 公瑾智破楚王兵[第3页/共5页]
龙盘赤金盔,顶嵌西洋祖母绿;五彩滚龙袍,圈金巴蜀茜红锦。身披黄金锁子甲,足踏钓云金线靴。一口太阿宝剑,一张龙靶雕弓。身骑越影超光马,手执龙吞玉板刀!
四边人马如狼虎,喊杀喧天劫楚营。
王浩飞舞丧门剑,崔立离鞍送了魂。
段悫乱言因酒丧,楚王醉怒失家邦。
兴邦帝主揽群英,学士承宣出大秦。
楚军败似汤浇雪,走了图王夺伯人。
利刃锉开金锁甲,钢枪凿透铁襕裙。
列宿初逢十虎将,魔君乍遇九天神。
朱灿又问:“唐朝段学士,因何不辞而去?”近侍官应说:“仆人夜来把段学士柳蒸下酒!”楚王闻声失惊,吓得杜口无言,心下自想:“我与唐朝媾和,如何酒醉,妄杀大邦来使?贾祸招尤,如何是好?”自发羞悔,懊恨无及不题。
空内六丁神战役,五雷圣将闹天庭。
酒名杜康不堪尝,多少贤愚被此亡。
朱灿亲统大兵,中军朱晃为前锋,段达、周春为殿后,崔立为左监军,武雄为右监军。东西光鲜,步队划一:
百官拜舞已毕,魏徵把请徐茂功归唐的话,启复高祖。唐俭奏说:“二殿下起兵到恒定,擒剿王项拔,历阳招降杜伏威。有徐茂功到桃林,见了殿下,就留茂功在军门,保驾下河南。茂功又招降昔日李密的将官,共一十五员,各将家小先赴长安,乞给居址禄米。早赐茂功官衔牌印,在营以便差调兵马,并封众将官职。”高祖一一准奏,传旨将众官家小,暂居馆驿,着工部记料,盖造房屋居住。封徐茂功调兵智囊,总督军务,先斩后奏符印敕旨。其他将官,一概封为后十八路总管之职。高祖说:“本待就着唐俭,赍符印、敕旨,到河南去,只道朕骄易贤士。再宣学士段悫赍去,并彩缎羊酒,到边犒赏众将!”段学士与唐俭,领了旨意,辞朝径往河南。
逢场作戏言非谬,会少离多老是真;本日相逢须尽醉,未知何日再逢君!
降黄龙千秋岁瑞云浓蔼,收江南归塞北才谒金门。
行至湘州城,至朝前上马。湘王正坐朝,旗牌报:“有使臣等旨!”“宣至殿前!”湘王问:“那里来的任务?”长孙安舍启奏:“臣奉河南王命,因唐秦王领兵侵犯,乞王借军一支互助,得解倒悬。我主登殿拜谢!”将书呈上。
有日传承平令转普天乐,直教他驻马听六国朝君!
三学士小将军双双劝酒,殿前欢大圣乐沉浸花荫。
杀气二边笼地暗,征云一道锁天昏。
盔袍凯甲总涵光,巨斧长枪白似霜。上阵比武真勇捷,全凭技艺定家邦。
不题段悫、唐俭路程,再说楚王朱灿起兵。看楚王怎生打扮:
朱灿一见,赶紧起家答礼,道:“故交间阔久矣!”段悫说:“只因屡经兵火,天各一方,无由侍教,负罪良深!”楚王唤近侍设座,段悫揖逊而坐。朱灿说:“故交一贯在那边?”段悫说:“臣在唐朝!”朱灿问:“官居何职?”段悫说:“鄙人叨授翰林学士!”朱灿说:“本日到此有何营干?”段悫道:“闻知大王发兵助郑,今二殿下说唐楚素无侵伐之仇,特差臣与大王媾和,永缔盟好!”朱灿说:“唐秦王果有此言?”段悫道:“军务重情,岂敢虚诳!”朱灿说:“既借端交媾和,依情停息战车,永结两国之好,敢向来命!”即令各哨人马,俱打回军灯号,一面分付营驾官:“设席与故交叙别。”段学士说:“蒙大王恩宠,臣素不喝酒!”朱灿说:“故交!你我酒量,平素相知,为何本日却说不饮?”段悫说:“臣不喝酒者,为两国媾和,恐误闲事,以此戒酒!”朱灿说:“你来媾和,我如不允,恐失误国事,戒酒也是。今故交一言,我即从命,再有何事?畅怀勿辞!”段学士欠身拱手称谢,心中自想:“只要退兵便罢,就饮数杯何妨?”顷刻间,筵席完整。朱灿说:“故交!想昔日临岐分袂,到今又是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