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因借宿力伏铁妖 为投军智降水怪[第2页/共4页]
擎木棍觑清楚纵横细打,未几时凶暴兽善似羊形!
歌诗能遣兴,词话最消愁!
有金龙池众乡民,都来访问尉迟,把酒肴接待。尉迟问说:“这水兽每常出来,如何响动?”住民说:“但听池中水响风狂,就是此怪起来!”尉迟说:“我晓得了,你世人各回家去罢!”散了乡民,敬德结束完整,单等水兽出来。边城霜角动,山寺暮钟鸣。到了二更时分,只听得金龙池内,波翻浪滚,水涌风狂,那兽奔登陆来。敬德举棍就打畴昔!
只见一个白发苍颜老者,也来到树下歇凉。老者问说:“大汉!你这块铁,可卖与人么?”敬德心下自想:“我要这铁也无用,且卖几贯钱,也好川资!”回言:“我也要卖与人。”老者说:“要多少钱?”敬德说:“要一百贯钱。”老者说:“代价未几!只是我没现钱,你肯赊与我么?”敬德说:“赊不打紧,不知老丈住居,明日到那边取讨?”老者说:“无妨!同我去认着家里,你好来取!”敬德心下自想:“就赊与他,强似撩掉了!”那老者把铁掇上肩,同敬德一起就行。行到一座山岭,那老者把手指一指岭边,粉壁墙垣,四围篱笆环抱。“此问就是草舍,却值老妻探亲不在,不得奉茶。另有一言,铁且赊你的,待我形成兵器卖与人,方才有钱另有。你须记取我这去处,唤做小井山,走鹿岭,李铁家就是!”敬德说:“老测量不食言,我晓得了!”长揖而别,径往朔州城去。
那敬德长威风妖魔丧胆,这水兽生恶性播土扬尘。
且说敬德吃了夜饭,把铁棍放在身伴,壁上挂着一盏灯,把衣服拴束伏贴,就在厅前安寝。一更无事,二更悄悄,将近三鼓,只听得门外起一阵风。风过处,厅门大开,就如:山崩石坠,雷震风号。共工怒触不周山,力士锤飞秦帝辇。积雪压坍巫峡庙,暴风刮倒摘星楼!
斗多时星斗暗北风凛冽,恼英大志生机抖擞精力。
那敬德抡短棍拦头便打,这水兽吼一声卷舌张唇。
模糊积翠,仿佛昆明。层层碧浪蹙鱼鳞,漾漾清波游鸭顶。霜鸥雪鹭,连翩晒日眠沙;玉尺金梭,泼刺冲萍戏藻。凿开鱼鸟忘情地,展尽江湖极目天!
敬德闻声声响门开,赶紧拿了铁棍,站将起来,闪在一边。定睛一瞧,只见一个形体矮胖、口似血盆、魆黑的怪物。敬德举起铁棍,大喝一声:“业怪休走!”乘势一棍打去。那妖魔伸腰展背,径奔过来,左盘右踅,里滚外撩,北风凛冽,寒气飕飕,星移斗转,月暗云迷。从半夜直打到五更,敬德行如火发,奋勇一棍,拦头打去,正中妖魔。那妖魔折身今后园跑去,敬德随后紧追。只见钻进水沟遁藏,再下见些踪迹。敬德手内擎着铁棍,就守庄沟边,坐在地上,不觉一个盹睡着了。一会儿日出东方,天气已亮。员外一家宅眷,起来开了内门,带着主子,走出厅前,不见了尉迟。员外道:“那汉必然着妖魔的手了!”四下里寻不见,直至后花圃中,只见尉迟头枕着膝,睡在水沟边,鼻吼如雷。员外近前唤醒:“大汉!天了然,还这等好睡!”尉迟欠身而醒。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