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到了奶奶身边[第1页/共2页]
老太婆面庞端庄,气质非比平常,年龄即便那么大,可从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仍能看出昔日的风味,虽没有倾国倾城,但不失大师闺秀之貌,特别那充满睿智的眼神,一眼就能将人的心看破。可惜她是个瘫子,只能坐在轮椅上,手里还抱着一只黑猫,在椅子的前面,还站着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仆人。
在我12岁那年,迎来了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傍晚被刘闯拉着去村西头的小河湾里看女人沐浴,白晃晃的身子跟着水波摆布闲逛,晃得我眼睛发花。刘闯两眼放光,扶在中间的柳树上,不断地吞咽着口水。那是我第一次看女人沐浴,但刘闯倒是老游击队员了,他10岁就喜好躲在那边偷看,已经看了好几年,每到夏天,那块草丛都会被他踩出一溜小径,连柳树的树皮,都被他摸得油光锃亮。
去我爸和我妈的坟上磕了几个响头后,我又去独眼憨姑的坟上拜了几拜,才清算了一点随身的东西,上了那辆连乡长书记都没有坐过的车子,跟着那几个陌生的人,分开了我熟谙的处所。
别了,我的好火伴们,别了,哺育了我12年的山村。
我刚回到住的处所,就见很多人围着一辆停在路边的吉普车,几小我朝我快步走过来,为首的是我熟谙的村书记。
独眼憨姑一死,我真正成了没有人管的孤儿,幸亏那边的人还仁慈,见我不幸,情愿给我点吃的。因而我几近成了小要饭,店主一餐西家一顿,固然偶然吃不饱,但也不至于饿死。
就在我替他们三个算完命后的第四天,柴头他爸竟然被一辆拉牛的拖沓机撞死,当场嗝屁,柴头一下子成了没有爸的孩子,被我说中了。
那位叔叔朝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婆敬了一个礼,游移了一会,说道:“陈述院长,罗……罗言格他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大牛比我大3岁,属牛的,他爸就是当年被独眼憨姑奖惩过的二狗,二狗有次进城,跟着城里的红卫兵闹甚么反动,传闻被枪打死了,他算是半个孤儿,和我同病相怜,干系也最好。
那一刻,我才晓得我爸叫罗言格,而我长这么大,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村里人都跟着独眼憨姑叫我野崽。
刘闯长得边幅堂堂,有他爸的几分模样,有野心,为人刚强,平生漏财,有钱也存不住,并且双眉高挑,很轻易犯桃花,只要少跟女人勾勾搭搭,奇迹会很畅旺。
村书记一见到我,就叫骂起来:“野崽,你死到那里去了,害我们等你那么久!”他接着对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说道:“同道,就是他,他就是罗言格的儿子。”
柴头他爸活得好好的,我竟然说他少年丧父。他一气之下要和我翻脸,幸亏有大牛和刘闯劝住,只说算命这类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的。
小楼内里的安插固然不豪华,但是每一件家具和安排,都显得持重和大气。在正中间那张朱红色八仙桌的中间,坐着一个60多岁的老太婆。
她擦了擦泪水,并没有往下说。
内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出去”,声音虽低,但饱含着几分严肃,模糊之间,我竟然感觉这声音有些熟谙,仿佛在那里听过。
老太婆的目光定在我的身上,看得我浑身不安闲。她问道:“他的母亲呢?”
我被带进了一扇有兵士站岗的大门,又转到了一座小院,小院里有很多古色古香的小楼。两位一起伴随我的叔叔将我带进了此中的一座小楼前,年龄稍大一点的那位叔叔整了整本身的衣服,喊了一声“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