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侍病(下)[第2页/共3页]
“何时的事?”我又惊又喜,向公子问道。
我感觉拿这些问人甚是无趣,不如本身去窥觑。
朝沈冲榻上看去,只见公子和两个仆人围在榻前,不知在说着甚么。
我的手臂贴合在他宽广的后背上,与抱在上面无甚两样。我和他离得那么近,大可不要脸地感受他透过里衣的温热,以及那满怀的触感。他身上的味道非常好闻,淡淡的,自但是未经润色。
不久,沈延和杨氏等人仓促赶到,见得沈冲无缺,皆是大喜。
第二日,公子让人将我的衣物送了过来。我便临时在淮阴侯府住了下来,像畴前奉侍公子一样,住在沈冲的房里。
幸亏,曹叔及时来到了雒阳。
我吃一惊,赶紧下榻,走上前去。
我揉了揉眼睛, 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我仍在榻上, 小几上的隐枕倒了, 身上却不知何时被盖上了褥子。
我:“……”
我如同一个潜入他身边的贼,怀着不成告人之心,四周搜刮,贪婪窥测。
凌晨的阳光透过窗上的纱,金光氤氲,落在榻旁变得和顺。天井里的鸟鸣声高凹凸低,委宛而动听,我看一眼沈冲安好的睡颜,只觉光阴安好,连补缀这么无聊的事也变得津润新鲜起来。
我觉得他会提那犒赏的事,却听他转而对公子道:“逸之虽醒来,然伤口未愈,身材仍弱,这婢子只怕还须再留些光阴,不知元初觉得如何?”
至于曹叔那边,我曾经以回桓府取些用物的借口,分开淮阴侯府,去了一趟槐树里。
给长公主算命出策骗钱的事,我没有奉告曹叔。他一向但愿我做个大师闺秀,若晓得那装神弄鬼的伎俩,恐怕要绝望。而我之以是没有承诺曹叔替我出面赎买,并非我不信赖他,而是祖父的叮嘱仍然犹在耳畔。我虽不知他为何那般说,但祖父做事一贯自有事理,思来想去,我还是感觉不管拜托何人,都不如我本身去办来得结壮。
我觉得他看出了我骗钱的伎俩,嗫嚅道:“曹叔那里话,我怎会迷恋繁华?”
我摸摸他的额头, 已经不再烫手。
曹叔问:“你何来很多财帛?”
曹叔见我信誓旦旦,神采终究安然下来。
我挪了挪,再靠近一些,装模作样地持续做针线。未几,我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在耳边传来:“霓生……”
曹叔叹口气,道:“你道我不晓得你那公子为何待你风雅?你这般年纪的女子,最易心动。婚姻之事,需求明媒正娶,你那公子就算待你再好,也必不能娶你,你须服膺。”
有了这些计议,我在沈府当中纵情地陪着沈冲,一点也不为外头的事情担忧。
曹叔问我要假籍做甚么,我将我的设法奉告,他想了想,亦觉得可行。
另有味道。贵胄之家不管男女,室中皆长年熏香,对香味的爱好则各不一样。如公子,他不喜好浓,偏疼淡淡的兰香,室中所用香丸配方是他亲身定下。而沈冲房中的味道似檀,但并不俗气,反而夹着如竹香般的清爽,教民气旷神怡。
过了一会,榻上的人动了动。
沈冲的目光暗淡下来,缓缓地吸口气,闭起眼睛。
沈冲虽仍然衰弱,但自从醒来以后,伤势垂垂和缓下来,虽还会时而发热,但不再昏倒。
在这件事上,我比惠风羞怯。她通过我,连公子榻上铺着甚么纹样的褥子都晓得了,但我从未曾问过她沈冲的阁房长甚么样。
我问他们去了那边,老张说不知,却给了我一封信,说是曹叔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