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 和谈（上）[第3页/共3页]

曹叔让我上前，亲身给我把了脉，约莫是感觉我果然无事，眉间神采放松下来。

“谈了好些。”曹叔道，“多是将来教众的安设之事。”

曹叔让曹麟去送秦王，曹麟应下，送秦王出园子。伏姬跟在曹麟的身边，也走了出去。二人并行一处，相视之时，眉眼皆带着笑意，看着颇让人舒心。

我瞥了瞥秦王，他端坐在榻上，手里拿着杯子，云淡风轻。

诸侯的这些狡计，秦王若被蒙在鼓里也就算了，可惜并不是。

我才入园，便远远瞥见曹叔正坐在一处亭子里，身后立着曹麟，而他的面前，恰是秦王。如伏姬所言，曹叔和秦王正对坐饮茶，还没走到，便听得二人话语带笑，似颇是和谐。

“曹叔与秦王谈过了？”我问，“不知谈了些甚么？”

我看去，竟是尺素。

闻得脚步声，世人看过来，皆暴露讶色。

我忙问：“你如何答复？”

这时，公子似想起甚么，往怀里掏了掏，拿去一样物事。

蒋亢做事大略算得稳妥，不过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跟着我上路的养鸽人杀了。

“不过是与他做了个买卖。”公子道，“我与他合作安定诸侯兵变，他不动桓氏，也不动母亲。”

“在佯装事情的第二日，程亮便带着你的动静赶回了雒阳。”公子将尺故旧给我，道，“我晓得你无事，便也放下心来。此物也一向带在身上，想将它亲手还给你。”

公子既然说大长公主的事他会处理，我天然也不筹算去凑热烈。我也有本身的事要做，比如曹叔。

秦王的话仿佛又反响在耳畔。

喝茶赏景？

公子道：“我说桓氏必不会反。”

秦王点头，从榻上起家，又与曹叔酬酢两句，告别而去。

无耻之徒。

我的目光定了定。

公子道：“此事，除了蒋亢这变数，其他秦王早已看在眼中，做下了万全的筹办。就算我帮着桓氏，蒋亢也未曾被你所杀，雄师打击雒阳也必是失利。我能做的，也不过是将桓氏保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