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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郎》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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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雅会[第1页/共6页]

他练武的时候,我喜幸亏一旁看着。

谢浚,字子怀,是大儒谢襄以后。

公子讶然。

说来,我固然感觉公子这些情怀不过是高门后辈一厢甘心的臆想,但我晓得,他是非常当真地做了筹办的。

谢浚道:“元初有所不知,朝廷毁禁谶纬,恰是因那年璇玑生所作谶语而起。”

在雒阳,若说有哪位少年景名的公子在风评上能跟我家公子一较高低,那么应当就是谢浚了。

“搔杖又是何解?”他问。

“公子,”他踌躇了一下,“门外有很多侍婢,说是丰新安侯之命来奉侍公子,都在廊劣等待,可要开门?”

“秦王。”谢浚莞尔,“我正在其帐下效力。”

公子道:“传闻璇玑先生每回现身,必有一白鹤飞至雒阳凌霄观,回旋三圈,降于露台,长唳之声城中皆闻。鹤足上系有一锦囊,内有帛书,写着璇玑先生将于何时何地作谶。而他常常现身,总着一身白鹤羽衣,也有人叫他白鹤真人。”

我没说话,内心策画着如何早点把公子哄回家。

“……如此说来,秦王此番出兵,非常顺利了?”有人问道。

谢浚将茶盏接过,往上面轻吹一口气。

公子道:“我先前也这么想,可谢公子方才说,秦王亲目睹过璇玑先生。”

“谢公子如我这般年纪时,已出了阳关。”他叹道。

“不开。”他冷哼道。

谢浚却仿佛全然不在乎,聊了好久,天南海北,多是时政之事。不过他见地博识又言谈风趣,世人听得非常津津有味。且谢浚究竟申明卓著,即便犯了端方也无伤风雅,不会有人敢劈面指责。

“先前马巍为凉州刺史时,与羌、鲜卑为善,西北本无乱事。后程靖接任,为人专断,积怨渐生。此番反叛,便是叛党借嫌隙肇事,若非平叛及时,只怕河西断绝盘据,回转难矣。”他不紧不慢道,“若说罪有应得,只怕不止叛党。”

“谢公子怎说这些……”青玄忍不住小声嘀咕。

公子愣了愣:“谢公子未曾提过。”

谢浚道:“秦王先前镇守辽东数年,很有策画。此番若非他亲身出征,恐不成等闲得胜。”

公子想了想,却道:“万一那是真的璇玑先生,谶言也是真的呢?”

“公子,”我说,“以公子之志,此行何止万里,必是经年累月,不加筹办如何成事?”

这般雅集,自是少不了清谈。坐下不久,就有人抛出了谈端。

不过,公子并非活活着外,这些言语,天然也有耳闻。

公子摇了点头。

公子与谢浚皆出身高门,天然见过面。论起来,两人另有些亲戚干系,谢浚是公子的叔父的妻舅的亲家的侄儿。只不过谢浚分开雒阳的时候公子还小,并无厚交。

他说得过分详细,就仿佛亲眼所见。我听完,“噗”一声笑出来。

公子看着他,讶然。

我耐烦道:“公子还记得客岁惠阳伯之事?非说他在山中碰到的方士是神仙,吃他给的不老药,变得疯疯颠癫,被人嘲笑。假托崇高之名招摇撞骗的人多了去了,空口之言,如何辨得真假?朝廷命令不准谶纬,也不无事理。”

谢浚笑了笑:“璇玑先生名震天下,可惜踪迹难寻,现身之期亦不定,短则数年,长则数十年。那年我听闻他在会稽山中作谶,便想去看看那究竟是多么人物。可惜遍寻不见,非常遗憾。”

话虽如此,但我晓得他受用得很。

就连公子也不例外。

回府的路上,公子非常镇静,跟我巴拉巴拉地跟我说着“谢公子”说了一起。

我更是从没有见过谢浚,不过关于他的各种动静,我经常能听到。比如,他在甚么处所与甚么人见面,留下了精炼的玄谈之言;或者在甚么处所题诗一首,不出一个月,那书法的摹本便会在雒阳传播开来。他比来的动静,是几个月前,西鲜卑秃发磐兵变,他在前去平叛的秦王司马胤帐下做了长史,迩来得胜,他还受了封赏。迩来谢浚的父亲谢匡卧病,想来他俄然回雒阳,当是与此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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