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大胡子[第2页/共2页]
瞬息间,黄豆般大的雨点迅疾而下,从半空中哗哗飘落,顺着窗子,直往屋里流。屋内有两扇小窗户,都翻开着,水痕去关了一扇,老婆花娇也去关了一扇,回回身来,道:“寒儿,快坐。这好久不见,爹妈好生驰念,让爹妈好都雅看。”水若寒“哦”了一声,走到桌边,找条凳子,下首坐了。水痕坐了上首。花娇见天气已黑,去橱柜里头取出一支蜡烛来,借着灶头上燃着的柴禾,“嗤”地一声,扑灭了蜡烛,走到桌边,横摆蜡烛,让蜡油滴在木桌中间。滴了几滴后,竖着将蜡烛插在蜡油上粘牢,打横里头坐了,细细得打量着儿子的脸,目不转睛,满脸现出高兴之色。水痕也是普通得看着儿子,笑呵呵的不出一声。
水若寒沉默不答。
水若寒道:“我们五兄弟学技艺,本来就是为了杀山贼,这是分内之事,也不必过于嘉奖。”大胡子奇特,问道:“你们是五小我吗?”水若寒笑着点了点头。
水若寒道:“我们颠末英豪镇时,见到一伙地痞地痞正在欺负一个卖生果的乡民,算算人头,也有十五六个,我年老将他们打发走了,三哥想必另有甚么事情要措置,让我先返来探个路,我就单独过来了。”
三人站在屋外,眼望世人去得远了,天空中电闪雷鸣不竭,风吹得衣衫不住飘舞,呼呼作响。水痕左手拽了老婆的手,右手拽了儿子的手,快步踏入屋中,关上木门,取过门闩来插上。
水若寒笑着望了望父母,游目四顾,见屋中陈列极其粗陋,居中一张四方木桌,上放一个红色青花茶壶,外加四只茶杯,从光彩上来看,明显是一套的。木桌四边各放一条板凳,矮短粗糙。东边看时,见搭有一张木板床铺,核心挂了帐子,看着比较洁净。南边则放着一个小橱柜,也是材质粗糙。西边一个灶台,灶台内红红的,明显有烧着的柴禾,此时正“噼啪”作响,灶台边上堆放着一大捆柴禾,枯燥整齐。屋子固然不大,打扫得倒是非常整齐清爽,明显仆人比较爱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