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大胡子[第1页/共2页]
大胡子哈哈大笑,正要说话,突听“嚓”地一声,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在阴暗的天气中,看得尤其显眼。紧跟着”轰”地一响,炸雷猛起,连着起了好几个,滚滚而来,好不清脆。大胡子昂首看了看天,知是暴雨立来,从身上解下一个皮郛来,鼓鼓囊囊的,说道:“拿着。”朝水痕面门扔去。
过了半晌,问道:“头戴黄巾的那伙人,但是山贼?”大胡子点了点头,笑道:“恰是。”水若寒道:“山贼穿着打扮,我小时候见过,这时想来,恍惚记得,父母每次到都城来看我们时,也经常跟我们提起山贼这回事,以是,我盘算主张后,就专射头戴黄巾的。”大胡子听了,哈哈大笑,道:“贤侄当真智勇双全,一脱手便射杀山贼帮内一头领,为本帮立了个大功,该赏该赏。”说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这时,一个乘马瘦者朗声道:“山贼已退,大师都出来罢。”嘴巴微张,语音不响,但声音远远传了开去,百丈外也能听到,字字入耳,清楚可辨。水若寒吃了一惊,两眼不由朝那人看去,心道:好强的内力。
瞬息间,黄豆般大的雨点迅疾而下,从半空中哗哗飘落,顺着窗子,直往屋里流。屋内有两扇小窗户,都翻开着,水痕去关了一扇,老婆花娇也去关了一扇,回回身来,道:“寒儿,快坐。这好久不见,爹妈好生驰念,让爹妈好都雅看。”水若寒“哦”了一声,走到桌边,找条凳子,下首坐了。水痕坐了上首。花娇见天气已黑,去橱柜里头取出一支蜡烛来,借着灶头上燃着的柴禾,“嗤”地一声,扑灭了蜡烛,走到桌边,横摆蜡烛,让蜡油滴在木桌中间。滴了几滴后,竖着将蜡烛插在蜡油上粘牢,打横里头坐了,细细得打量着儿子的脸,目不转睛,满脸现出高兴之色。水痕也是普通得看着儿子,笑呵呵的不出一声。
一起说话间,早到了一处村落,大胡子用手指了指,道:“这里就是豪杰村了。”水若寒看时,原是本身刚才来过的处所。举目四望,只见到处残墙破瓦,泥泞坑洼,屋舍大门紧闭,半小我影不见。
水若寒道:“我们五兄弟学技艺,本来就是为了杀山贼,这是分内之事,也不必过于嘉奖。”大胡子奇特,问道:“你们是五小我吗?”水若寒笑着点了点头。
水若寒见有东西砸向父亲,怕父亲受伤,右手疾探而出,成爪抓实了,稳稳拿在手中。大胡子见了这手工夫,暗中赞一声彩,笑道:“这皮郛里有纹银一百两,本座随身带得少了,他日再来特地补上。”说完,掉转马头,抢先纵马疾走而去。余众见帮主走了,一起小跑着跟去。
大胡子看着三人团聚,叹道:“一家团聚,骨肉相连,当真可喜可贺。”言语中饱含恋慕之意。中年男人听到大胡子说话,瞥眼瞧了瞧他,撒开手来,擦了擦红红的眼睛,打个手势,表示母子别再拥抱,恭敬站着,一声不吭。这中年男人恰是水若寒父亲水痕。
三人站在屋外,眼望世人去得远了,天空中电闪雷鸣不竭,风吹得衣衫不住飘舞,呼呼作响。水痕左手拽了老婆的手,右手拽了儿子的手,快步踏入屋中,关上木门,取过门闩来插上。
看了一会,心中正自考虑,劈面屋舍的门“呀”地一声开了,走出一对中年佳耦来。水若寒听得乡民纷繁开门出来,转过甚来一看,见面前那对佳耦,男的丰神俊朗,女的端庄娟秀,都是三十五六岁年纪,身穿粗布短衫,欣喜之下,口中叫声:“爹爹,妈妈。”一头跃上马背,扑上前去。那对佳耦昂首细心一看,见是本身儿子,顿时冲动不已,大喊一声:“寒儿!”迎将上去,三人捧首,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