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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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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阎罗[第1页/共3页]

此人本来有一部好髯毛,但现在却混乱的如同荒草,更别提上面沾着多少碎石与木削,与鼻血混在一起,狼狈的无以附加。

好巧不巧,正拍在阎罗君王的文书案上,只把一个用红锦缎子包裹的上好文书案砸个稀碎!

能数得上名头的有掌管存亡簿的判官;专斩恶鬼的钟馗;执掌峻法的司刑官牛头、马面;招魂引魄的鬼使吵嘴无常;三界第一毒手的孟婆;令阳间闻风丧胆的丰都四大刺客魑、魅、魍、魉。

昔日九天荡魔祖师梦游丰都城,曾与牛头、马面有过一招交集。

莫非这个肮脏醉鬼也是个深藏不露的?

既已拿定主张,白无常顿时气定神宁,嘴边又出现懒懒的笑意。

为人朴重的,会再度六道循环,重回阳间,以正修行。

叫苦声细若游丝,模糊可辩是来高傲匾的坠落处。

马面怎会不晓得白无常只是在挖苦两人罢了?但看着合座的狼狈和地上的残破,一时候还真没有化解的体例。

将此人扶离废墟,找了一块清净处坐下。马面紧跟在前面,伸出大手,放在此人背上,谨慎揉抚他的后心,帮他顺气。

马面听出白无常的语气阴阳捣蛋,斜眼问:“你那根打尽天下的哭丧棒呢?”

平生的所想、所做,都会在生命闭幕的那一刻,在这里获得清理。

此人头脸已破,鼻肿嘴裂,身上一副锦袍已被灰尘感化的看不出本质了,脚下丢了一只鞋,裤子也被划得一缕一丝的,暴露的膝盖已被砸伤,血流在浓土上,与灰尘糊成一团,让人看着就疼。

地府大殿的匾额上的字是“森罗十殿”,也有说是“森罗宝殿”的。但官方凡是愿称为“森罗殿”。

好个凶险的马面,只用了三两句话便陷白无常于险地。

如果你会如许想,除非,你当那十八层天国是假的。

转阳间司职刑官后,仍然辣性不改。现在浓眉倒拧,一部钢须乍立,踱到鬼器谱边取下本身的钢叉,在手中端量,将一个壮硕的后背直对白无常,全然不怕他会俄然在其背后痛下黑手。

固然未分胜负,但也不得不赞一句“牛头马面,避而不见。”

钢叉历经光阴,久战魔界,早已被血肉感染的看不出本质了。

碎石崩天,气势如虹,白无常将羽扇遮在头顶四周乱蹿,风趣至极。

像阳间所用的打板子,上夹棍的手腕,在这里不但不能称作是刑,更像是纳福普通。

真正令你心寒的是,你每天都在感受这统统的开端,却不晓得哪一天结束。

看别人有望的眼睛,听别人失力的抽泣。

割鼻,锯舌,剜眼,跺足,拆骨,抽筋,扒皮,摘心……这些么,也不算可骇。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此人终究喷出一口污血,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哀嚎一声:“气不死的阿尼陀,咒不死的森阎罗。谁想到在自家桌子上面睡个觉,差点被砸死!”

白无常哪肯硬碰这一招?连声作势呼喝:“劈死人啦!劈死人啦!”脚下纵步横移,斜肩拧腰,刚巧躲过这一招。

马面已看出白无常固然面上故作慌乱,脚下却轻巧有序,莫说飞溅的碎石伤不到他,就连漂泊的灰尘也半颗不染。

只要感喟点头:“小小鬼使,哪有神兵利器?只要这一叶羽扇,怕是抵挡不了刑官大人的半招,唯有挨打罢了。”

钢叉携风而至,足有气贯九州的威风!

牛头在宿世阳界就是以武著称,一柄钢叉更是刺的名震江湖!

即便是如许,如果你感觉最惨的是下油锅、绞磨盘,那你就实足的错了,这类小把戏在森罗十殿连开胃小菜都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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