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第3页/共3页]
延兴七年,玄月寒霜与凛冽风沙互融,铺天盖地,侵袭北境。
“圣上早已预感和亲之路易出岔子,命臣暗中跟从。长公主且乖乖返回,免得臣冲犯!”
落入蒙面男人手里,生不如死,何不一了百了?
现在前去无路,归去死路,她强作平静:“我安知你所言是真是假?”
“这粗衣配不上都城三大美人之首,不如剥了……”他收好令牌,猛地猱身扑来!
乍然见到一清秀的瓜子脸,宋鸣珂欣喜若狂――和亲步队到达边疆,贴身宫女剪兰假扮她留在驿馆,好让她脱身……事发后,本觉得保不住这丫头……
出逃,成了她最后的抗争。
“太子殿下小逛花圃,说是等您醒后一同回宫……”
她肉痛如绞,发展数步,颤声怒喝:“猖獗!”
泪光盈盈,不为热诚,不为痛觉,只为重获重生的戴德。
“公主?”二人猜疑相询。
莫非……她做了个庞大之极的梦?
脚下粉绫鞋渗血,每踏一步,疼痛都会提示她――只要尽力往前,才对得起为她流血捐躯的宫女和侍卫。
但是,兄长手拿汤勺,石桌上安排着一盅药膳!
面对久别相逢的表兄,她内心千言万语,想倾诉霍家被贬谪后的各种,但一张嘴,满是血。
“别怕,那人被我杀了!我、我顿时送你去找大夫……”
不对,剪兰何故年青了很多?
那年天子旧病未愈,太子早逝加快其病情恶化,激发皇储更替、朝中权势倾斜,母女二人处境急转直下。
……
“回公主,霍家两位公子在送客……”身畔之人温声答道。
山野荒凉火食,凄凄草木委靡,无处不披发萧瑟气味。南面模糊反响一两声惨呼,惊起寥寥鸦雀,令人毛骨悚然。
宋鸣珂心底如塞外寒秋般一片冰冷――二皇兄公然不放过她!
宋鸣珂抬眼望向崖顶,有一矗立身影,正与黑衣男人持剑相斗,招招冒死。
遗憾她此生痴顽、怯懦、软弱,未能及时发明二皇兄的诡计,未发觉孪生兄长之死另有蹊跷,未让母亲娘家一脉离开悲惨运气,扳连蜜斯妹受人凌|辱……
只因……十一岁的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前去定远侯霍家,插手老夫人寿宴,被孪生兄长讽刺“大红大绿、花里胡哨”。
好不轻易认清他的真脸孔,她已落空嫡亲,伶仃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