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搁浅[第1页/共4页]
我一听,内心便明白了这是如何回事,还是有些不测。
“回太上皇,主子传闻,是因魑国叛将乌顿自主为王,昨日已举兵进犯北疆,皇上三日以后便要出发北巡以震士气,而杨坚昏死不醒,只能从杨坚府宅中查起,皇上等不了那么久。不过,皇上说了,此事要等他返来再行讯断,太子只能查,不成自作主张。”
他将药瓶往我眼皮下一递,斜伸脖子,指指颈侧咬痕。
我恼羞成怒,忙系腰带,双手却忽被萧独握牢。
说罢,萧独扯下轿帘,将我掩住,疾步抱入他寝宫当中。
“我服侍得如何,皇叔?可叫你对劲?”
“本身擦匀。”
“孤……”我一时没想起如何答话。
“太上皇,喝茶。”
“我看,皇上并非非常放心太子,不然,就不会答应虞太姬在他北巡期间垂帘听政了。”
我伸手去夺,萧独却将它藏到身后,歪头含笑瞧着我。
我思路一片浑沌,顿时打了个激灵。
我听他话里有话,侧头一瞧,但见他从怀中取出一物,竟是玉玺,不由当即一怔。来不及敛起惊色,萧独了然地勾勾唇角,把玩似的将书中玉玺甸了一甸:“不会,刚巧是为了这个吧?”
我捻了捻藏在袖缝里的榲肭,心下钻出一丝杀心,想起他三番两次的救我,又收敛下去:“孤要玉玺做甚么,你不是很清楚?至于煜亲王,我不过是刚巧碰到他,被他胶葛住罢了。他虽无证据必定是孤拿了玉玺,但却想借此威胁孤为他做点甚么。未免煜亲王惹事,你最好速速派乌沙将玉玺还归去,以免肇事上身。”
萧独垂下眼皮,并未诘问,我也未多言。言多必失。即便现在我不会动手害他,今后也必有一天,我会将他视作亲信大患。到时,恐怕便不是下毒这么简朴的事,而或许是要兵戎相见的。
我想到刚才之事,真是坐立不安,可此时也没法避嫌,只好背过身子,盘腿坐好,由他将衣袍褪至腰际。一只手撩起我的头发,他这行动极和顺,似是对待结嫡妻,我如坐针毡,只非常悔怨招惹了这小狼崽子,谁知他会成了婚还放不下对我的心机?
我不成置信,隔袖缝去看,见他舔舔嘴角,眼底暗沉沉的,似能将人淹没的池沼。
萧独轻嗤一声:“体统,纲常,人伦,当真如此首要?”
我便趴在他身上,吸了个畅快。待垂垂回神,只见他颈间鲜血淋漓,紧束的朝服领子亦已敞开, 暴暴露一线古瓷般的胸膛, 狭眸半敛, 抿着薄唇,倒似被我这个叔叔轻浮了普通。
我尚云里雾里,闻声这声才醒神,顿时是无地自容,垂眸一瞥,但见衣间一片狼籍,萧独唇边亦是不堪入目。我一手以袖掩着脸,一手去掩本身衣袍,只觉颜面尽失,竟与本身的侄子产生这等丑事,竟还不能矜持,的确愧为长辈。
顺德一边服侍我换衣洗漱,一边道:“太上皇可知昨日玉玺失窃一事?宫中风声很紧,太上皇的人最好谨慎些。今早我传闻……”
“传闻,玉玺失窃一事竟牵涉到内侍总管杨监,早朝时,好几个宫人指证昨日杨坚擅自进了御书房里。谁知皇上还未扣问杨坚,杨坚就建议失心疯来诡计攻击皇上,被侍卫砍去一臂,拖到天牢里去了。皇上是以大怒,命刑部侍郎帮手太子彻查杨坚受谁教唆。”
他嘴唇翕动着,近乎贴着我的鼻尖。我避开他的目光,却瞥到他的颈间,鲜血已经擦去了,另有一缕沿领口淌进他的胸膛。
“我既即将监国,皇叔若想借玉玺一用,也并驳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