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涌[第1页/共3页]
此人不是别人,恰是被贬到瀛洲做藩王的南尧王,我的七弟,萧瞬。
“侄儿看的兵法非常浅近,让皇叔见笑了。”
我抱着《天枢》,苦衷重重的闭上双眼,一觉睡到傍晚,才被白厉唤醒。
如此想着,我的心突然一沉,魂不守舍的站起家来,一脚踩着袖间滑出的天枢,一个踉跄,险先跌倒,被萧独顺手一捞,便抱了个满怀,面贴面坐到他大腿上,将他扑倒在地。那春-宫图滚落放开一角,适值不巧便像极了我与他此时的姿式。
那是少有的我们这个庞大庞大的萧氏皇族相处和谐的时候。
此次返航,必定要刮风波。
“部属去找郎中试了一试,确认这药为关外的狼血参所制,无毒,且是极好的疗伤补品,不但强身健体,还能解百毒。皇上,你身子弱,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过夜?谁知你这大逆不道的小子安得甚么心?
我走到镜前,指了一件外袍,让顺德替我披上。我虽是废帝,却有太上皇之名,故而穿了一件月白绣金的蟒袍,雍容华贵,埋没派头,又不会盖过萧澜,临行前,更挑了一把我当年在关外猎到的白孔雀的尾翎制成的扇子用以搭配衣装。
起轿之前,我远远瞥见萧独寝宫侧方通往其他皇子寝宫的长廊绝顶,有一抹静坐于轮椅上的身影停驻在那儿,仿佛已暗中窥望了好久。
正在我入迷之际,忽而一个熟谙的身影呈现在我视野中。
见我半晌不语,萧独便将卷轴收了起来,我忙按住他手腕,有点难以开口,心中又奇痒难忍,只想细心看看这修复好的《天枢》,终是开口问道:“独儿,孤好久未看这《天枢》,忘得差未几了,想借来看看。”
“部属不敢。只是......”
我目光四周游离,不经意落到他堆放书卷的桌案上,见卷轴之间有一块光润白亮的物事。我自一眼便认出那是南海盛产的砗磲。那砗磲被雕镂得棱角清楚,中间放着一把小匕首,明显是还未完工,还看不出是要刻成个甚么东西。
我语气温和非常,不怕他不承诺。公然,萧独沉默一瞬,便将收起的《天枢》推到我面前:“皇叔何必如此见外,你我之间,如何谈得上借?”
我话音未落,便被身后传来的礼乐声压了畴昔,有人高喊――“皇上驾到!”
莫非.....他将来会是大冕的真命天子?那我该置于何地?
我接过锦袋,塞进衣间,眯起双眼:“连你都感觉朕弱不由风了?”
难怪,难怪他初度兵戈,便有如神助。
他面不改色,语气诚心,若不是我亲眼所见,只怕会觉得他在求我指教。
我将《天枢》收进袖子,已是迫不及待想回寝宫,萧独却“啊”了一声,似是想起甚么。我迷惑看向他,见他敲了敲脑门,欲言又止,便问:“如何回事?”
我心知,他在蓄谋着一场抨击,我需得先动手为强。
中间另有斗大的三个字:拜堂式。
他双手炽热,隔着衣料都烫到了我的皮肤。唇上触感犹在,我浑身不安闲起来,只想速速分开,没走几步,萧独却将我扶到椅子上,伸手向我额头探来:“皇叔,你脸上如何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不舒畅?不如,今晚便过夜我这儿?”
自禅位以后,我极少打扮得如此昌大,乃至下轿之时,引来宫人纷繁谛视。
“六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部属一向在追踪他,比武了几次,何如他武功高强,实难擒下。”白厉面露惭色,语气里却隐含敬佩之意,“不过此人倒似的确没有敌意,前次误伤部属一回,此次比武,竟用心让部属几招,让部属伤了他,还赠送一副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