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涌[第1页/共3页]
“皇叔,你在看甚么?”
萧瞬独眼精光一闪:“我在瀛洲助战有功,皇大将我召了返来,六哥不晓得?”
萧独沉吟一瞬,道:“皇叔有所不知,我会修补这残卷,是因几月前做了个怪梦,梦里有人执笔誊写这残卷上的内容。我记性时好时坏,残卷还没有修补完。若皇叔看完我修补好的内容,不觉荒诞好笑,派人传我畴昔,持续修补便是。”
“部属一向在追踪他,比武了几次,何如他武功高强,实难擒下。”白厉面露惭色,语气里却隐含敬佩之意,“不过此人倒似的确没有敌意,前次误伤部属一回,此次比武,竟用心让部属几招,让部属伤了他,还赠送一副良药。”
我摇了点头,站起家来,袖摆拂到那卷兵法上,卷轴骨碌碌滚到地上,铺了开来,但见那表面端庄的书卷上那里是甚么兵法,竟是五花八门的春-宫图。
白厉点了点头:“只是这丹药有点忌讳,不能与酒同服,不然会生毒性。”
如此想着,我的心突然一沉,魂不守舍的站起家来,一脚踩着袖间滑出的天枢,一个踉跄,险先跌倒,被萧独顺手一捞,便抱了个满怀,面贴面坐到他大腿上,将他扑倒在地。那春-宫图滚落放开一角,适值不巧便像极了我与他此时的姿式。
我暗忖,莫非是鼻祖天子给他托梦了不成?
过夜?谁知你这大逆不道的小子安得甚么心?
我方才起家,见他展开卷轴,呈到面前,见那边面是密密麻麻的楔形小字,我蹙了蹙眉,只好又重新坐下,心不在焉的打量了一番,见内里本来残破的部分竟都用羊皮纸修补好,连缺损的字句也加了上去,且相称公道,当下悄悄震骇。
此次返航,必定要刮风波。
“侄儿看的兵法非常浅近,让皇叔见笑了。”
萧独半跪下去,卷起将那卷”兵法”,他卷得很慢很慢,仿佛决计要让我瞥见似的,细细系好绸带,末端还拂了拂灰,整整齐齐的放回桌案上的一堆卷轴里。
见我半晌不语,萧独便将卷轴收了起来,我忙按住他手腕,有点难以开口,心中又奇痒难忍,只想细心看看这修复好的《天枢》,终是开口问道:“独儿,孤好久未看这《天枢》,忘得差未几了,想借来看看。”
那是萧煜。
“六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我目光四周游离,不经意落到他堆放书卷的桌案上,见卷轴之间有一块光润白亮的物事。我自一眼便认出那是南海盛产的砗磲。那砗磲被雕镂得棱角清楚,中间放着一把小匕首,明显是还未完工,还看不出是要刻成个甚么东西。
“甚么人来了,这般阵容浩大?”
我心知,他在蓄谋着一场抨击,我需得先动手为强。
我抱着《天枢》,苦衷重重的闭上双眼,一觉睡到傍晚,才被白厉唤醒。
萧独垂眸扫了一眼,声音沙哑:“皇叔不起来,我......如何起来?”
他真是天赋异禀。
我话音未落,便被身后传来的礼乐声压了畴昔,有人高喊――“皇上驾到!”
从他身上,我模糊窥见了比萧澜更大的威胁。
我走到镜前,指了一件外袍,让顺德替我披上。我虽是废帝,却有太上皇之名,故而穿了一件月白绣金的蟒袍,雍容华贵,埋没派头,又不会盖过萧澜,临行前,更挑了一把我当年在关外猎到的白孔雀的尾翎制成的扇子用以搭配衣装。
我接过锦袋,塞进衣间,眯起双眼:“连你都感觉朕弱不由风了?”
我摇点头。萧独站起家来,放动手中卷轴,将我扶下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