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逞雄心李靖诉西岳 造谶语张衡危李渊[第4页/共5页]

流言增忌，危矣唐公偏姓李。仙李盘根，却笑枯杨稊不生。

诚恳修德可祈天，信谶淫刑总徒然。

词曰：

殷高与文王，因梦得良相。楚襄风骚梦，感得神女降。

龙神行雨人权代，博得滔天水势高。

“布衣李靖，不揆狂简，献疏华山大王殿下。靖闻上清下浊，爰分六合之仪；昼明夜昏，乃著神人之道。又闻聪明朴重，依人而行，至诚感神，位不虚矣。伏惟大王嵯峨擅德，肃爽凝威；为灵术制百神，配位名雄四岳；是以立像清庙，作镇金方。遐观历代哲王，莫不顺时禋祀。兴云致雨，天实肯从，转孽为祥，何有不赖？于乎靖也，一丈夫尔，何乃进不偶用，退不获安，呼吸若穷池之鱼，去处比失林之鸟，哀伤之心，不能亡已！社稷凌迟，宇宙颠覆，奸雄竞逐，郡县土崩。兹欲建义横行，云飞电扫，斩鲸鲵而清海岳，卷氛祲以辟江山。俾万姓昭苏，庶物昌运，即应天顺时之作也。若大宝不成以据望，思欲仗剑谒节，俟飞龙在天，捧忠义之心，倾身济世，吐肝胆于阶下，惟神降鉴。愿示进退之机，以决平生之用。有赛德之时，终陈伐鼓。若三问不对，亦何神之有灵？靖当斩大王之头，焚其古刹，建纵横之略，未为晚也。惟神裁之。”

此时是仁寿元年七月了。太子闻得李渊辞任，对宇文述道：“张麻子这计极妙，只是枉害了李浑，反替这厮保满身家归去。”宇文述道：“太子若饶得过这厮罢了；若放他不下，下官一计，定教杀却李渊百口性命。”太子笑道：“早有此计，却不消耗这很多心机。”宇文述道：“这计只是现在可行。”因附太子耳边说了几句。太子拊掌道：“奇策！事成后将他女口囊橐尽以赐卿。只是他也是员战将，未易翦除。”宇文述道：“以下官之计，定不辱命；纵使不能尽成果他，也叫他吃此一吓，再不考虑出来仕进了。”两人定下战略，关键李渊。

“北国休嗟流落，西方得意奇逢。红丝系足有人同，越府一时跨凤。道地须寻金卯，立室全赖长弓。一盘棋局识真龙，好把尧天日捧。”

且说那些被大雨淹没的处所，有司申报上官，具本奏闻朝廷。隋主览奏降旨，着所司设法治水，一面施助被灾的百姓，因想：“我曾梦大水为灾，现在公然近京的处所，多有水患，我梦应矣！”自此倒释了些狐疑。

豪杰气傲，硬向神灵求吉兆。行雨空中，不是真龙也学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