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做事[第3页/共3页]

梳洗结束，云卿早早儿带芣苢到阮氏处去，欲还是服侍阮氏洗漱换衣。

她这厢才睡下，便听慕垂凉沉声问：“你与蒋宽约的最后刻日是哪一日？”

慕大女人喝了几口汤羹，如有所思点点头说：“是了，原就是一家人。垂绮此生能得如许好的哥哥、如许好的嫂嫂，总算没有后顾之忧了。”略顿半晌，却又问说：“嫂嫂掌家，想必甚是劳苦，现在因我返来一事恐又操累于你，要我如何过得去？”

夜色浓厚，床头吊颈挂的篮子里茉莉花暗香袭人，云卿不免想起很多事来，七夕斗灯，桥上偶遇，雨地死别，踏雪寻梅，诸多故事骚动庞大，最后九曲回环，她二人竟成了一家子，果然世事难料。

莹贞姑姑眼底顷刻的惊奇转眼即逝，但这半晌的工夫云卿礼已施完，莹贞姑姑便只得笑道：“大奶奶实在客气。”

翌日大早，云卿还是夙起，欲唤蒹葭过来帮着梳洗，却听芣苢说，一大早蒹葭就被长庚差人叫畴昔了，云卿一时不免气道：“就凭他，现在也敢使唤蒹葭了！他是凉大爷部下第一人，蒹葭也是我手底下第一人，谁也不比谁低一等，仗着甚么敢对蒹葭呼来喝去的！”

但是既然世事难料，他是以如何强大的自傲，从戋戋十几岁就认定到最后必然是他赢呢？如此一想，不免脱口而问：“喂，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