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胡言[第2页/共3页]
老太太便点头道:“这也罢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黄庆儿胡涂答说:“一共喝了三两,我干姑姑酒量好,我醉了她还喝着,还把我拖到床上安息。夙起我醒得晚,干姑姑却把饭菜都给我摆好了。”
黄坎婆虽颤抖了一下,但是一想,老太太都信了她、要放了她了,只要一口咬定是喝醉,这大丨奶奶又能拿她如何着?因而咬牙点点头说:“句句失实,请大丨奶奶明察!”
黄坎婆偷偷看了一眼云卿,见云卿也似笑非笑看着她,四目相对黄坎婆心觉不妙立即躲开,思前想后却又没有退路,不得不硬着头皮故作有理振振有词道:“多谢老太太体恤。今儿一觉醒来,只觉头重脚轻,原不知本身是醉了,只倒是病了,便欲往园子角上大夫那边寻一些子便宜草药煎汤来喝。路上却撞见三女人了,因混浑沌沌的也不知说了些甚么,厥后凇二奶奶也来了,我才打了个号召,那苹丫头就劈脸盖脸骂过来了,说我是个不要脸的死婆子,又说要剥了我的皮,说着就上前来拽我老婆子的头发,我正醉着也难分清甚么,有人吵架我,我那里有不还手的?因当时已将我拖到地上,便只能用脚乱踢,那里会晓得真踢到人了?再接着,就被人扭送到老太太您这里了。老太太若不信,只需看看我背上夹袄,看是不是在地上磨过的就晓得。”
云卿回身看着黄坎婆,直盯得她战战兢兢,方莞尔一笑,答说:“直愣愣踹在心窝子上了,当即就不省人事。若非大夫来的及时,又是个老成慎重见多识广的,难保那丫头还能留条命呢!那苹丫头并不是家生子,原不过是给我们做事,如果好好的服侍着主子也能丢了性命,可叫我跟她家里爹妈如何交代呢!传出去,外头又如何想我们慕家呢!”
更新时候:2013-08-30
“昨日你们喝了多少?”
孔绣珠唯唯诺诺低下头,嚅嗫着说不出话来。黄坎婆正拿捏她好欺负,见此大好良机忙道:“这都是因喝醉了,全然不记得了。若不然,纵给我们天大的胆量,那里敢伤二奶奶呢,我们莫非是不要命了?现在也不敢求二奶奶,只盼能当牛做马奉侍二奶奶,赎清了这罪孽就好了!”
“二人一共喝了三两?那你干姑姑如何?”
老太太因念着黄坎婆上了年纪,其亡夫又是畴前近身跟着慕老爷的,一时有些不忍心,便道:“有这等事?你有甚么话无妨放到台面儿上说说,我们慕家夙来没有凌辱下人的端方,你如有理,想必云卿也不会平白冤枉了你。”
一时之间统统人目光齐齐聚在云卿身上,便听云卿直走到黄庆儿面前居高临下喝问:“你昨夜几时遇见你干姑姑?”
“是一归去就开端喝酒吗?”
黄坎婆见老太太下了定论,忙连连叩首伸谢。正磕着,却听一阵促狭的笑,纵不昂首也知是云卿。
“然后呢?”
说着便跪着转过身来,世人果见黄坎婆背上薄夹袄都磨破了,头发又蓬乱,身上又有抓痕,一时也感觉她不幸,老太太便叹道:“原是如此!既然病着头发昏,又不记得本身说了甚么做了甚么,想必是不打紧的,大师伙儿也都能谅解。只是不能再犯,毕竟伤了人。”
目光扫过众仆,不免又笑说:“幸亏先前定的是半刻钟,现在也未曾超越这个时限,总算是没违了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