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断腕[第3页/共3页]

“灯里白雾缥缈，这里留白，倒很有几分神韵。”

开初的惊诧以后，徒弟很快规复了安定，他虽和裴家闹翻，但素喜裴子曜长进，也没像别人家父辈的人一样要打死这个拐带本身徒儿的大恶人。叔侄俩在角落里喝了整囊的烈酒，然后隔着篝火对着她窃保私语又一起大笑，把云卿羞得脸都将近扎进雪地里。

“慕九章的事会再细查，”蒹葭又问，“那么二爷的家书上究竟写了甚么？对我们的事可有影响？”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别人如何猜得透你全数的心机。就比如连裴子曜都能对她说出她没在乎过这类话，云卿晓得他没扯谎，他是的的确确认定了她并不在乎，这有甚么体例。

“慕少爷？”云卿忍不住问。

岚园建的偏僻，裴子曜在外人前又从不会过分张扬，是以岚园小仆人云卿和裴家大少爷裴子曜是朋友的事甚少有人晓得，但有一次偏巧就让徒弟撞见。那是夏季，北边山原上婢女冷冽，裴子曜兴趣勃勃拉她去看雪看梅花，成果竟然迷了路。云卿哭笑不得地跟着他在山里乱闯，成果就撞上了返乡的徒弟。

“不晓得就好，”云卿说，“不要跟我姑姑提起。紫苏姐姐，你差人去趟苏记，就说我没甚么大碍，只是伤了手，早晨斗灯第三场许是去不了了。记恰当二太太的面儿说，不必理睬苏家其别人。”

紫苏看了她半天，叹口气说：“另有一件事……裴家去叶家下聘了，裴少爷要娶叶家二蜜斯。”

至于慕垂凉，好巧不巧，竟然也在看她。

云卿忙问：“这件事我姑姑不晓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