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搜神记卷十八(1)[第3页/共4页]

魏郡张奋者，家本巨富，忽朽迈，财散，遂卖宅与程应。应入居，举家病疾，转卖邻居何文。文先独持大刀，暮入北堂中梁上。至半夜竟，忽有一人长丈余，高冠，黄衣，升堂呼曰：“细腰！”细腰应诺。曰：“舍中何故有生人气也？”答曰：“无之。”便去。斯须，有一高冠青衣者，次之，又有高冠白衣者，问答并如前。

老狸诣董仲舒

天一亮，何文遵循细腰的话去发掘，获得五百斤黄金，五百斤白银，铜钱千万贯。然后，他将木杵用火烧掉。自此，何文变得非常敷裕，室第也变得平静安宁了。

陆敬叔烹怪

曹魏景初年间，咸阳县县吏王臣家里有怪物呈现，每天早晨都会无缘无端地响起鼓掌和呼喊的声音，留意检察却又甚么也没有。王臣的母亲夜里干活累了，就靠在枕头上睡觉歇息。一会儿，又闻声灶下有呼喊说：“文约，你为甚么不来？”他母亲头下的枕头答复；“我被枕住了，不能到你那边去。你可不成以到我这儿来吃喝。”到天亮一看，本来是个饭勺。王臣就把饭勺和枕头放在一起都烧掉了，他家里的怪事今后就没有了。

魏桂阳太守江夏张辽，字叔高，去鄢陵，家居买田。田中有大树，十余围，枝叶扶疏，盖地数亩，不生谷。遣客伐之，斧数下，有赤汁六七斗出。客惊怖，归白叔高。叔高大怒曰：“树老汁赤，如何得怪？”因自严行复斫之，血大流洒。叔高使先斫其枝，上有一空处，见白头公，可长四五尺，凸起，往赴叔高。高以刀逆格之。如此凡杀四五头，并死。摆布皆惊怖伏地，叔高神虑怡然如旧。徐熟视，非人非兽。遂伐其木。此所谓木石之怪夔魍魉者乎？是岁应司空辟侍御史、兖州刺史以二千石之尊过乡里，荐祝祖考，白日绣衣荣羡，竟无他怪。

董仲舒下帷讲诵，有客来诣，舒知其非常。客又云：“欲雨。”舒戏之曰：“巢居知风，洞居知雨。卿非狐狸，则是鼷鼠。”客遂化为老狸。

②倏然：俄然、俄然。

【译文】

及将曙，文乃下堂中，如向法呼之，问曰：“黄衣者为谁？”曰：“金也。在堂西壁下。”“青衣者为谁？”曰：“钱也。在堂前井边五步。”“白衣者为谁？”曰：“银也。在墙东北角柱下。”“汝复为谁？”曰：“我，杵也。今在灶下。”

①屈滞：描述说话晦涩。

吴国先帝当政期间，建安太守陆敬叔派人砍伐一棵大樟树。才刚砍了几斧头，就有血从树里往外涌出。树被砍断的时候，一小我面狗身的怪物从树里跳了出来。陆敬叔指着这个怪物说：“这个怪物叫做‘彭侯’。”然后，陆敬叔就把这个怪物煮熟吃了，味道跟狗肉差未几。古书《白泽图》记录：“树成精构成的怪物叫‘彭侯’，它的形状就像一条黑狗，只是没有尾巴，能够烹煮了吃。”

【译文】

及晓，文按序掘之：得金银五百斤，钱千万贯。仍取杵焚之。由此大富。宅遂清宁。

秦公斗树神

张华，字茂先，晋惠帝时为司空。于时燕昭王墓前有一斑狐，积年，能为变幻，乃变作一墨客，欲诣张公。过问墓前华表曰：“以我才貌，可得见张司空否？”华表曰：“子之妙解，有为不成。但张公智度，恐难皋牢。出必遇辱，殆不得返。不但丧子千岁之质，亦当深误老表。”狐不从，乃持刺谒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