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搜神记卷十七(2)[第1页/共4页]

【注释】

①咂咂：象声词，嘴在吮吸时收回的响声。

筋竹长人

东莱郡有一户姓陈的人家，百口高低有一百多口人。一天早上做饭，锅中的水如何也烧不开，把甑子抬开，只见一个白头公公一下子从锅里冒了出来。陈家便去请巫师占卜，巫师说：“这个白头公公是一个大怪物，要让你们百口灭尽。你们从速归去大力制造防身的东西，东西制成后，放在门内的屋子上面，然后紧闭大门，百口人都待在家里，如果有车马仪仗来拍门，千万不要理睬。”

后苏并邻家有神下，识君声，云：“昔移入湖，阔绝三年。”乃遣人与曹公相闻：“欲修故庙，地衰不中居，欲寄住。”公曰：“甚善。”治城北楼以居之。数日，曹公猎得物，大如麑②，大足，色白如雪，毛软滑敬爱。公以摩面，莫能名也。夜闻楼上哭云：“小儿出行不还。”公拊掌曰：“此物合衰也。”晨将数百犬，绕楼下，犬得气，抵触表里。见有物大如驴，自投楼下，犬杀之，庙神乃绝。

魏黄初中，顿丘界有人骑马夜行，见道中有一物，大如兔，两眼如镜，腾跃马前，令不得前。人遂惊惧，堕马。魅便当场捉之。惊怖，暴死，很久得苏。苏，已失魅，不知地点。乃更上马，前行数里，逢一人，相问讯已，因说：“向者事情如此，今相得为伴，甚欢。”人曰：“我独行，得君为伴，快不成言。君马行疾，且前，我在后相随也。”遂共行。语曰：“向者物何如，乃令君怖惧耶？”对曰：“其身如兔，两眼如镜，形甚可爱。”伴曰：“试顾视我耶。”人顾视之，犹复是也。魅便跳上马。人遂坠地，怖死。家人怪马独归，即行推索，乃于道边得之。宿昔乃苏，说状如是。

服候鸟

后旬日，此家灭亡都尽。此家亦姓陈云。

曹公讨袁谭，令人从庙换千疋绢，君不与。曹公遣张郃毁庙。未至百里，君遣兵数万，方道而来。郃未达二里，云雾绕郃军，不知庙处。君语主簿：“曹公气盛，宜避之。”

东莱有一家姓陈，家百余口，朝炊，釜不沸。举甑①看之，忽有一白头公从釜中出。便诣师卜。卜云：“此大怪，应灭门。便归，高文械。械成，使置门壁下，坚闭门在内，有马骑麾盖来扣门者，慎勿应。”

顿丘魅物

①甑（zèng）：当代蒸饭的一种瓦器。

蛇入人脑

西晋惠帝永康元年，都城有人捉到了一只奇特的鸟，没有人能说出鸟的名字。赵王司马伦派人拿着鸟到城里四周向人探听。当天，皇宫西边有一个小孩见到这只鸟后，自言自语地说：“这是服候鸟。”拿鸟的人回宫把这件事陈述给司马伦。司马伦叫他再去找阿谁小孩。此人找到小孩并把他带进宫。司马伦叫人把鸟关进密笼里，然后把小孩关在屋子里。第二天早上，小孩和鸟都不见了。

十多天后，那一大师子人全都死了，传闻，那家也姓陈。

②麑（jǐ）：哺乳植物的一属，像鹿，腿细而有力，长于腾跃，皮很软能够制革。

①差（chi）：病愈。

【译文】

乃归，合手伐得百余械，置门屋下。果有人至，呼，不该。主帅大怒，令缘门入，从人窥门内，见大小械百余，出门还说如此。帅大惶惋②，语摆布云：“教速来，不速来，遂无一人当去，何故解罪也？今后北行可八十里，有一百三口，取以当之。”

秦瞻，居曲阿彭皇野，忽有物如蛇，突入其脑中。蛇来，先闻臭气，便于鼻中入，盘其头中。觉哄哄。仅闻其脑闲食声咂咂①。数日而出。去，寻复来。取手巾缚鼻口，亦被入。积年无他病，唯患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