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搜神记卷十六(4)[第1页/共3页]

【注释】

①髀：大腿。

【注释】

颍川郡的钟繇，字元常，曾经接连几个月不上朝，神采气质与平时有些分歧。有人问他这是甚么原因，他说：“这几个月，常常有一个美女到我家来，她标致得非比平常。”问他的人说：“这美女必然是个鬼怪，你能够把她杀了。”那美女厥后又来了，却不顿时走到钟繇跟前，而是停在门外。钟繇问她：“你为甚么不出去？”那女人答道：“因为您有杀我的动机。”钟繇说：“我没有这类设法。”因而殷勤地连声号召她，她这才肯走进屋内。钟繇内心很恨她，却又有些不忍心，但还是砍了她一刀，伤了她的大腿。这女人当即跑出了门，用新棉花揩擦，鲜血滴了一起。第二天，钟繇派人沿着路上的血迹去找她，便来到一座大坟前，棺材中有一个标致的女人，身材就像活人一样，穿戴红色的丝绸衫、红色的绣花背心，被砍伤了左大腿，还用背心中的棉絮揩擦了鲜血。

钟繇杀女鬼

后汉时，汝南汝阳西门亭，有鬼怪，来宾止宿，辄有灭亡。其厉，厌者皆亡发，失精。寻问其故，云：“先时颇已有怪物。厥后，郡奉养掾宜禄郑奇来，去亭六七里，有一端方妇人乞寄载，奇初难之，然后上车，入亭，趋至楼下。亭卒白：“楼不成上。”奇云：“吾不恐也。”时亦昏冥，遂上楼，与妇人栖宿①。未明，发去。亭卒上楼打扫，见一死妇，大惊，走白亭长。亭长伐鼓，会诸庐吏，共集诊之。乃亭西北八里吴氏妇，新亡，夜临殡，火灭，及火至，失之。其家即持去。奇发，行数里，腹痛，到南顿利阳亭，减轻，物故。楼遂无敢复上。

【译文】

⑤欻：俄然。

①栖宿：此处意为睡觉。

这家仆人的儿子登上卢充的车，自报了姓名，说：“畴前我姨母嫁给崔少府，生了个女儿，这个女儿还没有嫁就死了。我母亲顾恤她，送给她一只金碗，放在棺木中。要不你说一下获得金碗的前后颠末。”卢充将事情颠末奉告了他。他也为此哀痛落泪。他带着金碗回家禀告母亲。他母亲就立即叫人到卢充家，接了小孩去看。统统亲戚都堆积到她家。这个孩子有崔氏女的样貌，又与卢充的边幅相像。孩子、金碗都获得了考证。崔氏女的姨母说：“我外甥女是三月末出世的。她父亲说：‘春季暖和，但愿她健旺夸姣。’以是取名温休。温休也是幽婚的意义。看来这个征象早就显现出来了。”

③忻然：高兴、欢畅的模样。

【译文】

颍川钟繇，字符常，尝数月不朝会，意性非常。或问其故。云：“常有好妇来，斑斓不凡。”问者曰：“必是鬼物，可杀之。”妇人后往，不即前，止户外。繇问：“何故？”曰：“私有相杀意。”繇曰：“无此。”勤勤呼之，乃入。繇意恨，有不忍之，然犹斫之。伤髀。妇人即出，以新绵拭血，竞路。明日，令人寻迹之，至一大冢，木中有好妇人，形体如生人，着白练衫，丹绣裲裆，伤左髀①，以裲裆中绵拭血。

分开少府墓四年后的三月三日，卢充到河边戏水，俄然瞥见河边有两辆牛车，时沉时浮。比及快靠近岸边的时候，和卢充坐一起的人都瞥见了。卢充畴昔翻开车前面的门，瞥见崔女和一个三岁的男孩子坐在内里。卢充见了，很欢畅，想去抓她的手。她抬手指向车后说：“府君看着你呢。”卢充便瞧见了崔少府。卢充上前向他表示问候。厥后，崔女把儿子抱还给卢充，又送给他一只金碗，并赠诗一首，诗文说：“像灵芝般光彩的资质，是多么的华丽富强。华贵雍容全数展暴露来，夸姣特地表示得如此绝妙奇异。含苞的花朵还将来得及绽放，在隆冬时节就遭受酷寒霜雪而枯萎了。光彩光荣永久泯没，人间的门路难以通行。两世阴阳运转，不想碰到贤才的夫君。相聚的光阴如此长久，而拜别又是如此仓促。聚散聚散竟满是凭由神灵。我用甚么送给我的嫡亲呢？金碗能够哺育我的儿子。哎，伉俪间的恩爱交谊今后断绝，哀痛让人肝肠寸断。”卢充接过儿子、碗和诗，两辆车就刹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