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求亲(四)[第2页/共3页]
刘备心中绝望,不由得长叹一声:“唉!可叹刘备没福,第一次到访就这般不刚巧!却不知先生几时返来?可否奉告一下,也好再次拜访!”
那小僮揉着双眼走到门前,翻翻眼睛说道:“您的名字可真长,我可记不了这很多。再说我刚才不说过了吗?我家先生不在家,出外探友去了!”
仿佛是一缕风吹过,又仿佛是一股细细的暗潮,悄悄的河面上俄然涌起了一阵纤细的波纹,黄英那无处不在的锋利剑气也未曾到处的河面之下,俄然涌起了一股金黄,细细的河沙中,一尾金鲤悠但是来,竟是涓滴不怕生人,独自游到阿丑的脚下,摇扭捏摆,在她的脚踝四周蹭来蹭去。
竹帘吧嗒一声翻开,一个青衣小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说完装模作样地把两手往背后一背,一回身,迈开方步,就要回房,竟是连一杯茶也懒得敬奉。
说着迈开脚步,便要上前。
这声音是那样的熟谙,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但却让阿丑不自发地心旌动摇的特别神韵,阿丑俄然感觉喉头一阵堵塞,双目当中已经出现了一层水光。
小僮浅笑道:“他说刘备刘玄德才德上乘,只可惜运气多舛,身边无人,只怕空有壮志,却必然难酬。”
只见那小僮伸手搔搔头皮,又揉揉鼻子,显得天真烂漫,憨态可掬:“哦?刘备?这个名字好熟,甚么时候传闻过似的!”
小河边,阿丑顺手将紫竹箫往身边一放,伸脱手悄悄放入水中,纤细的手指悄悄抚摩着那一尾沉沦不去的金鲤,是那样的柔情款款,仿佛那不是一尾鱼,而是隔世的情郎、梦中的朋友。
那小僮仿佛被这二人吓了一跳,脸上变色,接连后退了十几步,这才平静下来。看着被刘备一边一个紧紧拉住的那两位吹胡子瞪眼却不敢过分挣动铁血将军,俄然间伸伸舌头,奸刁地咧嘴一笑,蹦蹦跳跳走上前来,向二人说道:“这两位大叔,看你们这么活力,究竟是为了何事?莫非我家先生说得有甚么不对?固然小子我年幼无知,但是却也明白一个事理:如果这位将军东风对劲,并不像我家先生所言那般宽裕,那你们几位又岂会大老远跑到这里?呵呵!呵呵!这么大年纪了还这般打动,真是好笑!好笑!”
在她身边不远处,小桥上,一名超脱的墨客正负手而立,披襟当风,看着她,满脸密意。。。。。。。。
刘备生恐让张飞惊吓了小僮,赶紧伸手将他一把拉到身后,然后赔笑说道:“这位小兄弟,我乃大汉皇叔、徐州牧、新野刘备,明天特来拜见卧龙先生,还望引见一下!”
就在此时,身边的紫竹箫被裙摆一带,已经从青石上滑落,无巧不巧地落在了那金鲤的身边。金鲤往上一探头,竟一口咬住,随即往下一沉,隐入了阿丑脚底。
箫声戛但是止。
千年的保护,穿越时空的感情、剪不竭的血脉,在两人之间构成了一种特别的氛围、特别的纽带,不需求言语,不需求交换,寂静中,统统已是过往。
滑滑的鳞片在阿丑暴露的肌肤上带起一阵非常的微痒,就像一只手,一只苗条有力的手在悄悄抚摩,非常的感受在她心中油然升起,她不由自主地眯起双眼,恍忽之间,仿佛又进入了那一个曾令她荡魄*的梦境,而脚下的流水,就是阿谁令她神驰千年的度量,暖和、坚固、广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