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国士无双[第2页/共3页]

“不错，一旦金军在河北占稳了脚根，取中原，如探囊取物。到时，一起兵出陕西，一起度过黄河，半壁江山就将拱手送人了！”马扩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用心进步了音量，面上竟带着几分笑容。可徐卫如何听，都感觉他这话是在负气。他在跟谁负气？

出了那“足赤堂”，徐马二人行在前头，义兵将领和虎捷军官跟在前面，另有身强身壮的虎捷士卒押着郭药师随后。

“现在，大宋就是一块馍，女真人持续两回想一口吞下，成果噎了个半死。这不，还让你这块石头给崩掉颗大牙。归去今后，想需求另辟门路，改蚕食为蚕食。不信你等着看，三五年以内，金军不会再大范围地南侵。”马扩侃侃而谈，就像闲话家常普通，却已把宋金态势勾画地清清楚楚，此人才调不在东京任何文武之下！

他本来调剂了一下情感，开端的时候语气也变得和缓，可说到厥后，更加冲动，竟有些手舞足蹈，唾沫星子几近溅到徐卫脸上。

不料这句话却引来马扩的嗤之以鼻：“如果大家都像你这么想，别说挡住金贼，就是燕云故乡都收回来了！朝堂上那些人，若要说讲忠义，论天下，他们口若悬河，滚滚不断！一旦事光临头，顿作树倒猢狲散。金兵南下，太上皇南巡之时，朝中大臣相随而遁者，竟有十之五六！这些人莫非不晓得失了两河中原对我朝意味着甚么？他们比你我清楚！可如何做的？义无反顾地夹着尾巴跑了！直娘贼！让个年近八旬，风烛残年的种公再披战甲！娘的……”

药师神采不太好，像是受了伤，征袍上还染着血迹。一双本来充满戾气的眼睛此时也涣散无神，底子没看对方一眼便低声道：“认得，你是徐卫。”

看他情感稍稍平复了些，徐卫又问：“莫非就真的没有一点体例？”

马扩白他一眼，回过甚去，像是自言自语：“体例怎会没有？强弱态势向来是此消彼长，只要战略恰当，高低一心，没有过不去的坎。不说现在，哪怕就是真到了两河尽失，东京沦亡的境地，我仍旧有体例！但是……”

“吃馍一口是吞不下的，一怕烫着，二怕噎着。你得一口一口地吃，还不能吃得太快，得细嚼慢咽，再佐以肉汤，方能吃出滋味，不伤肠胃。”马扩这口气，如何听就像是经验后辈。

见他如此反应，徐卫倒有些绝望了。不管郭药师转面无恩也好，背信充义也罢，但汗青上，金军攻燕山时，他起码还是带着军队出城干了一仗。厥后因为部下率先逃窜，导致其部大溃，然后才投降女真。基于这一点来讲，甭管别品德如何，起码算得上久经战阵的虎将。在徐卫看来，像如许的人，哪怕就是真的山穷水尽了，起码气度多少应当有一点。但面前的郭药师，实在……

“郭药师，认得我么？”徐卫看着面前得志落魄。沦为犯人的夙敌，笑问道。

“好罢，你紫金虎的名号是实实在在打出来的，不像那班夸夸其谈，贪恐怕死之徒。我干脆给你说个明白。现在两河之地，朝廷已经落空节制，你以为，罢兵以后东京另有才气管束河东河北么？”马扩正色问道。

徐卫想也不想，直接摇了点头。现在东京的真假别人不清楚，贰内心有本账。两河溃师加上东京禁军，现在不会超越六万人。而西军固然来了八万之众，但不要忘了，党项人可不是安排。等庆了功，封了赏，西军打哪来还得回哪去。剩下那么点人马，想重组两河防务？那是痴人说梦，特别是河北，一马平地，阵势平坦，女真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