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国士无双[第1页/共3页]

“好罢，你紫金虎的名号是实实在在打出来的，不像那班夸夸其谈，贪恐怕死之徒。我干脆给你说个明白。现在两河之地，朝廷已经落空节制，你以为，罢兵以后东京另有才气管束河东河北么？”马扩正色问道。

没想到。马扩听了这话，却一脸严厉：“这一点，万请徐批示使替我坦白全面。断不成叫官家执宰晓得我在五马山。”

“前年你在紫金山浮桥上劝我投降，现在又如何说？”徐卫又问道。

马扩白他一眼，回过甚去，像是自言自语：“体例怎会没有？强弱态势向来是此消彼长，只要战略恰当，高低一心，没有过不去的坎。不说现在，哪怕就是真到了两河尽失，东京沦亡的境地，我仍旧有体例！但是……”

这倒怪了，你本来是朝廷五品官，可算是中级以上武臣。又有这一身本领，而朝廷恰是用人之际，你归去以后必定遭到重用，如何？真筹算在这盗窟当一辈子寨主？是以徐卫问道：“这倒是为何？”

“吃过。”徐卫点点头。

“不然还能如何？”马扩直视着他，沉声问道。

“大人放心，待班师以后，卑职必然照实上奏大人擒获药师之功，也会将河北义兵环境据实禀报朝廷。”徐卫心机，郭药师为祸甚巨，大宋朝野均对此人恨之入骨。擒了他，那是大功一件，可别让人觉得我徐或人想贪天之功觉得己有。

徐卫想也不想，直接摇了点头。现在东京的真假别人不清楚，贰内心有本账。两河溃师加上东京禁军，现在不会超越六万人。而西军固然来了八万之众，但不要忘了，党项人可不是安排。等庆了功，封了赏，西军打哪来还得回哪去。剩下那么点人马，想重组两河防务？那是痴人说梦，特别是河北，一马平地，阵势平坦，女真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马扩微露笑容，轻叹一声，却不作答复。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朴了。”徐卫一声嗤笑，令人将他押送下去。转头又问马扩如何捕获这奸人？当听到郭药师极其勇猛，义兵将士无人可挡，还是寨主亲身脱手才击伤他时，不由对马扩又多了一分看重。再得知马扩是武举出身，曾任和州防备使，官居五品时，更是起家一拜，执后辈之礼。

说到这里，他再也不肯开口，不管如何摸索。徐卫晓得他前面的话。

酬酢一阵，寨上已经备好酒菜，要替虎捷将士庆功。但徐卫直言回绝，称太尉还率雄师在背面，东京方面也急等动静，军务在身不便担搁，就只能美意心领了。马扩也不勉强，便送徐卫下山。

马扩转过甚来，将面前这个年纪悄悄的后辈重新到脚再度打量一遍，嘿，邪了啊。固然这小子只知外相，但往这个方向想还是不错的！

药师神采不太好，像是受了伤，征袍上还染着血迹。一双本来充满戾气的眼睛此时也涣散无神，底子没看对方一眼便低声道：“认得，你是徐卫。”

见他不肯直言，马扩也不介怀。背负着双手顺阶而下，一面讲道：“你不肯说我说，吃过白面馍么？”

摸索着问道：“那如大人所言，我们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

看他情感稍稍平复了些，徐卫又问：“莫非就真的没有一点体例？”

出了那“足赤堂”，徐马二人行在前头，义兵将领和虎捷军官跟在前面，另有身强身壮的虎捷士卒押着郭药师随后。

徐卫呢，当真听着，奖饰道：“精炼。”

马扩瞅他一眼，奥秘莫测地笑道：“真想晓得？”

此人见地在我之上，如果能收罗到他，不说大事必成，起码就有了端倪。抱着这个动机，徐卫轻声说道：“就算两河尽失，东京沦亡。陕西不是还在么？西军强兵之名已传百年，何况还紧挨着天府之国，君不闻蜀道难，难于上彼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