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怕虚伪[第2页/共2页]
车窗外,燕京的风景垂垂被抛远。
溪草灵巧点头,心中却在嘲笑。
雍州权贵都比较时髦,爱住洋楼,而燕京的屋子却还保存着前朝的模样,如同穿戴旗装的迟暮美人。
雍州谢府,是一栋气度的法度别墅,门楣浮雕、铁铸镂花,到处都有持枪的兵士扼守。
一名妇人正从楼梯上走下。
“说了多少遍,在家就得和颜悦色的,别搞得像虎帐里审判,我看着都瘆的慌,莫说小表妹惊骇。”
溪草靠着傅钧言的胳膊,转头冷冷瞟了谢洛白一眼。
说着,陈管家向背面递了个眼色,女佣忙接过溪草手中的皮箱。
溪草心惊,姓谢的已经是蓉城霸主,却不满足,雍州当然是块肥肉,但传闻藏龙卧虎,占有着很多惹不起的大人物。
“我如何会吓她,是表妹胆量太小,风俗就好了。”
溪草胳膊上起了层寒粒,此前她一向在思虑,如何从这妖怪身边逃脱,可昨夜以后,她便撤销了这个动机。
走出火车站,两辆福特汽车早已恭候多时。
溪草悄悄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杀人如麻的活阎王,在母亲面前竟然和顺得像只大型犬,真可骇真虚假。
本该镇静的,可昂首看到谢洛白的脸,溪草就冲动不起来。
陈管家笑盈盈地带路,溪草跟着走到门口,谢洛白扶住她的肩。
她的脖子捏在他手中,随时能够被拧断,但往好处想,姓谢的必定是小我物,若能把事情替他办好了,借着他的权势在雍州狐假虎威,也不是没有能够。
两天后,雍州终究到了。
她竟然猛地推开谢洛白,几步追到前头,挽住傅钧言喊“表哥”,一副委曲的模样。
傅钧言面色变得艰巨,含混道。
谢洛白上了前头的车,傅钧言便带溪草坐了前面那辆。
陆家,但是谢二渗入雍州的绝佳切入点。
为了不暴露马脚,傅钧言把谢、陆两家的事情,大抵和她说了一遍。
又何必问,不过是幼年被父亲丢弃,难怪这么刻毒残暴。
谢家的老管家陈叔立马带着下人们迎了上来。
“表妹,谨慎台阶。”
固然身形已不再窈窕,但她还是文雅,五官和谢洛白很像,是个温润的江南美人,连眼角细纹都是温软的弧度。
“二爷返来了?哟,另有言少爷!一年没见!您更加精力了!”
他扣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警告。
这臭丫头竟然在对他甩脸子,谢洛白面色立马变得阴暗,只听客堂里一个女声略带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