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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奴家不从》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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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可怕虚伪[第1页/共2页]

第二天傍晚,溪草搭上开往雍州的火车。

谢洛白上了前头的车,傅钧言便带溪草坐了前面那辆。

“二爷如何会跟着夫人姓谢?”

这臭丫头竟然在对他甩脸子,谢洛白面色立马变得阴暗,只听客堂里一个女声略带斥责。

“这位就是云卿蜜斯吧,夫人接到电话,喜得一夜没睡好,念叨了一早上,可算是把人盼来了。”

比起本身的两个儿子,谢信周仿佛改正视外甥谢洛白,不但带他入虎帐历练,还送他到柏林军事黉舍留学三年。

比起可骇的谢二,奉迎傅钧言明显轻易很多。

雍州谢府,是一栋气度的法度别墅,门楣浮雕、铁铸镂花,到处都有持枪的兵士扼守。

她竟然猛地推开谢洛白,几步追到前头,挽住傅钧言喊“表哥”,一副委曲的模样。

溪草没坐过火车,但也晓得就算是末等票都很贵,这两年北方不承平,百姓都往南边逃,火车票更是紧俏,而谢二却将全部甲等车厢都包了下来。

“说了多少遍,在家就得和颜悦色的,别搞得像虎帐里审判,我看着都瘆的慌,莫说小表妹惊骇。”

陈管家笑盈盈地带路,溪草跟着走到门口,谢洛白扶住她的肩。

因为之前的事,傅钧言开初有些膈应溪草,可无法火车上时候太难打发,他不敢去胶葛谢洛白,又对何副官、小四等糙汉不感兴趣,只好和溪草搭话。

又何必问,不过是幼年被父亲丢弃,难怪这么刻毒残暴。

说着,陈管家向背面递了个眼色,女佣忙接过溪草手中的皮箱。

两个月前,谢洛白带了一队人马,进入雍州。

一名妇人正从楼梯上走下。

溪草肝火涌上,既然进了谢家门,她就是“表蜜斯”,谅谢洛白不敢在这里拿她如何样。

“我如何会吓她,是表妹胆量太小,风俗就好了。”

溪草倒不以为谢二有多喜好讲究场面,不过是防备暗害罢了,军阀之间斗争残暴,不在本身的地盘上,诸事都要留意。

想了那么多体例,做过多少次尝试,她如何也没想到,竟是以这类体例,踏上了前去雍州的路程。

难怪万处长一听到蓉城谢二的名号,便咬牙做了缩头乌龟。

汽车一前一后开进巍峨的堆花拱门,绕过花圃,停在别墅门口。

这些事,溪草看破不说破,只问些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体贴的题目。

车窗外,燕京的风景垂垂被抛远。

“交代你的事,记牢没有?若说错一个字,我就把你丢进雍州城的北里,让你从哪来滚哪去。”

她约莫三十多岁,看上去很时髦,穿戴暗青色绣梅枝的丝绸旗袍,玄色的貂皮短洋装,发髻后别着金边翡翠梅花。

溪草也很懂审时度势,她急需寻个背景。

车厢里窗明几净,座椅柔嫩,乃至另有伶仃的会客室,桌布是乌黑钩花的,桌上的玻璃瓶里插着红玫瑰,另有露水在花瓣上打转。

固然身形已不再窈窕,但她还是文雅,五官和谢洛白很像,是个温润的江南美人,连眼角细纹都是温软的弧度。

雍州权贵都比较时髦,爱住洋楼,而燕京的屋子却还保存着前朝的模样,如同穿戴旗装的迟暮美人。

“洛白,还不收收你那幅阎王脸,可别吓坏了云卿!”

本该镇静的,可昂首看到谢洛白的脸,溪草就冲动不起来。

陆家,但是谢二渗入雍州的绝佳切入点。

溪草心头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他扣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警告。

谢洛白带兵入驻,别的权势大要装死,恐怕背后里早已暗潮涌动,迟早有一场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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