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预算风波[第3页/共3页]

夏承义抵赖道：“吴掌膳有所不知。国宴食材非市场货品可比，精选产地，由供货者经心莳植或豢养，本钱本来就高，贵个二三倍不敷为奇。”

“我倒是有个主张……”蒖蒖道，“传闻，纪景澜新近升任了御史中丞。本来御史台的职责就是纠察百官歪风邪气，严查惩办赃官贪吏，肃正法规法规，并且，这位纪先生上辈子必然是只爱抓老鼠的猫，感受他这些年一起纠察犯法的人不是为了升官，就是酷好抓蛀虫，现在这事让他晓得最合适不过了，只是，我身为浑家，与朝廷命官群情这等事是大忌，你是亲王，也不宜与士大夫暗里来往………”

听闻此动静，夏承义后怕不已，连滚带爬地找到蒖蒖，于无人处向她行大礼，说谢她拯救之恩。

自发明预算题目以来，蒖蒖常蹙眉深思，现在已有处理路子，顿感神清气爽，又规复了神采奕奕、见人即笑逐颜开的模样。裴尚食看在眼里，这日夜间暗里问她：“御膳所所列预算，你是不是泄漏给了外臣？”

“恰是，”蒖蒖正色道，“就是因为赔不起，他们才会当真查对对方的预算，如有题目，而对方不肯改正，他们必然会先向国用司提出，以防祸及本身。”

蒖蒖忙道：“奴从未如此想过。”

赵皑问：“你筹办如何做？直接交给官家？”

夏承义面上挂不住了，怫然道：“御厨采买的食材是贵是贱，裴尚食都从无贰言，不知吴掌膳何来的胆量，以一副执掌御厨大权的模样，来向我发兵问罪。”

蒖蒖谨慎翼翼地问：“那么尚食娘子有没有想过让官家晓得？”

天子忍俊不由：“怕是杀了他们也赔不起。”

“有一个不太成熟的，小小的设法………”蒖蒖道，“今后御厨、翰林司和仪鸾司再做预算，就让他们相互考核了再提交国用司，若他们感觉别的二司的预算没题目，而国用司或御史台查出有虚报，就由之前表示考核通过的干办官出钱补上虚报的数额。”

天子想想，道：“固然不成熟，但也不是全无事理，稍后我与纪景澜商讨商讨……你是如何想到这个别例的？”

这话听得蒖蒖心中酸楚，回想起裴尚食出身，忽觉本身之前考虑不敷全面，未顾及揭露此过后裴尚食的处境。若纪景澜真的细查此事，裴尚食作为每次都看过账目标人，就算不被列为同流合污者，玩忽职守罪恐怕也没法制止，终老于宫中的欲望只怕会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