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孝雉[第3页/共3页]

凤仙遵循朱五娘子所授之法，先煎后再加少量香料，置于铜釜中慢火炖，不消多时便有肉香逸出，且越煮越浓，全部院子中都缭绕着这醇厚诱人的香气。

凤仙并不想见父亲。回家这些光阴，凌焘乃至没召她相见，她也全无向父亲尽孝之心，但袁夫人一再对峙，凤仙为不拂母亲之意，亦只得将孝雉汤带去大宅，奉与父亲。

凌焘却听得心不在焉，目光不时落在那孝雉汤上。待凤仙讲完，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并不与袁夫人母女相干，而是叮咛身边下人：“将这汤给九娘子送去。”

朱五娘子笑道：“我之前也是如许想，但杀了一只，细看颈臆，均未见绶带。以是这孝雉自带几分仙气，亲戚说用油煎过再炖汤，最是滋补。我本想炖好给夫人送来，又怕夫人嫌我技术不佳。传闻女人在浦江学了一手好厨艺，炖一只鸡天然不在话下。何况你们母女连心，女人做的饮食天然会比外人做的更合夫人脾胃。故此大胆，便送了只活的孝雉过来。”

见凤仙默许，许姑姑便自盛一碗汤，缓缓饮下。静待斯须，不见任何异状，倒是笑赞：“女人技术真好，这汤比我喝过的统统鸡汤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