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叔父亲王[第2页/共3页]
布木布泰含泪笑了,“你呀,就你话多。”回过甚来安慰哲哲,“姑姑别急。多尔衮少年没了父母,性子不免桀骜偏执。我们渐渐哄着就是了。他对福临固然峻厉些,多少还是要顾及君臣叔侄情分。”
“我信。”
哲哲感喟,抱菊花在怀里,“汉人都说没娘的孩子一根草。瞧瞧,福临这还是有俩娘呢,在他多尔衮眼里,比根草都不如了。”
布木布泰躺在顺治身边,听着外头多尔衮踱步分开,拍拍顺治被子,“睡吧。”
多尔衮在外听着哗啦啦声,笑着喷到布木布泰脸上一口气,“你儿子明天当着全都城老百姓的面儿,好一泡尿撒。”
白氏几个仓猝叩首。布木布泰放下书籍,淡淡一笑,“忙了一天,都累了,归去歇着吧。皇上这儿有哀家呢。”
哲哲看一眼布木布泰,“你就别给他说好话了。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甚么性子,我会不晓得?”末端殷殷叮嘱布木布泰,“等见了他,你也别跟他吵。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柔能克刚!”
菊花在旁插嘴,“那不是没爹么。”
布木布泰笑笑,“汉人骂我们蒙古蛮夷,说蒙古女人不知耻辱,男人死了就再醮。须不知,就是再醮,也不是见小我就嫁。我是没了男人,孀妇一个。可您摄政王多尔衮,倒是妻妾成群。我好歹也是天子之母、堂堂太后,比不得娜木钟,乃是败军遗孀,不得已与人做了二房。我就算再醮,也不能这么委曲。”
“大额娘,您看多尔衮,他竟然要孩儿叫他叔父摄政王,郑亲王才是个信义摄政王。这不摆了然要占孩儿便宜么。您可不能同意。”
顺治抱着布木布泰胳膊,“额娘放心,有我在,十四叔他不敢逼迫你。”
布木布泰点头,“不是另有奶嬷嬷了么。再说,您瞧刚才何洛会阿谁模样,如果不放福临走,怕是不晓得要对峙到甚么时候。”
哲哲还是不放心,“他才六岁呀!我们两个,统共就得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等渴了饿了,我看你心疼不心疼!”
布木布泰心中感喟,开口笑语:“姑姑,何洛会说的是,皇上年纪大了,总不能老住在太后寝宫。既然肩舆来了,无妨就先让皇上去养心殿吧。”
倒是菊花在旁笑了,“姑祖母,您别听皇上一面之词,他呀,正跟睿亲王闹别扭呢。不过,说来也是,睿亲王是皇叔,那郑亲王不也是皇叔?睿亲王是摄政王,那郑亲王不也是摄政王?都是一样的,非要分个亲冷淡近,岂不是反倒让外人瞧了笑话。现在恰是该当万众同心,剿除南明之时,切不成为了个名分之争,寒了本身人的心呐。”
一向到十月,顺治南郊祭天,菊花都没再传闻多尔衮找布木布泰费事。还是有一天顺治从养心殿气哼哼来慈宁宫,找哲哲抱怨,才明白这些日子多尔衮忙甚么了。
哲哲取出帕子,替顺治擦擦脑门儿上的汗,笑着对布木布泰说:“福临出了一身汗,还是别到处跑了。细心着了风,明天跟我睡吧。”
多尔衮笑了,摇点头,“妒忌了?你放心,乾清宫内,是你与我两小我的,诺敏我都不让出来。只要你跟我,走吧。福临有苏麻照顾呢,今晚,你只想着我就好。”
打发走白氏,布木布泰扶着苏麻拉姑到里间,看顺治睡的苦涩,笑着替他压压被子。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见他不踢被子了,这才站起来,扶着苏麻拉姑的手,回到内里,重新坐回大床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