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叔父亲王[第1页/共3页]
一朵花没扎完,外头值夜宫女在帘外说一声:“太后,睿亲王来了。”
布木布泰笑笑,“汉人骂我们蒙古蛮夷,说蒙古女人不知耻辱,男人死了就再醮。须不知,就是再醮,也不是见小我就嫁。我是没了男人,孀妇一个。可您摄政王多尔衮,倒是妻妾成群。我好歹也是天子之母、堂堂太后,比不得娜木钟,乃是败军遗孀,不得已与人做了二房。我就算再醮,也不能这么委曲。”
哲哲看一眼布木布泰,“你就别给他说好话了。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甚么性子,我会不晓得?”末端殷殷叮嘱布木布泰,“等见了他,你也别跟他吵。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柔能克刚!”
布木布泰摇点头,“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
苏麻拉姑双手合十,谢天谢地,小主子总算没叫太后,从速小跑出来,哄顺治,“皇上,饿了?渴了?”
侍卫头头也是大有来头,乃是多尔衮亲信、固山额真何洛会。哲哲这么叮咛,何洛会也不气恼,笑呵呵回话:“母后皇太后心疼儿子,做主子的何尝不心疼主子。只是母后皇太后,八旗方才入关,天下人都瞧着我们万岁爷。万岁爷一举一动,都干系着八旗昌隆、天下安宁。如果传出去皇上都六岁了,还住在太后寝宫,只怕――天下民气里都难安呐。”
布木布泰点头,“不是另有奶嬷嬷了么。再说,您瞧刚才何洛会阿谁模样,如果不放福临走,怕是不晓得要对峙到甚么时候。”
等白氏带着人熄了灯,轻手重脚出来,就见布木布泰坐在外间大床上,穿戴宽松衣裳,靠着大迎枕,腿上盖着毯子,正对着灯光看书呢。
何洛会还是乐呵呵,拱手连称不敢。
打发走白氏,布木布泰扶着苏麻拉姑到里间,看顺治睡的苦涩,笑着替他压压被子。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见他不踢被子了,这才站起来,扶着苏麻拉姑的手,回到内里,重新坐回大床上看书。
布木布泰心中感喟,开口笑语:“姑姑,何洛会说的是,皇上年纪大了,总不能老住在太后寝宫。既然肩舆来了,无妨就先让皇上去养心殿吧。”
布木布泰刚要说不好打搅母后皇太后,还是回西暖阁的好。外头就有侍卫抬着天子步辇,中转慈宁宫殿下,说是奉睿亲王之命,前来接万岁爷回养心殿安息。
布木布泰笑着应下,“是。”
顺治抱着布木布泰胳膊,“额娘放心,有我在,十四叔他不敢逼迫你。”
顺治扁扁嘴,站起来对哲哲施礼,瞧布木布泰一眼,扭头冲何洛会发脾气,“还不快走,在这儿装柱子呢?”
苏麻拉姑看劝不动,只得找个荷包,坐在灯下,一面扎花,一面陪着。
倒是菊花在旁笑了,“姑祖母,您别听皇上一面之词,他呀,正跟睿亲王闹别扭呢。不过,说来也是,睿亲王是皇叔,那郑亲王不也是皇叔?睿亲王是摄政王,那郑亲王不也是摄政王?都是一样的,非要分个亲冷淡近,岂不是反倒让外人瞧了笑话。现在恰是该当万众同心,剿除南明之时,切不成为了个名分之争,寒了本身人的心呐。”
信笺写好,一同收回。等布木布泰得知,礼亲王等人已经收到哲哲信函。不能禁止,只得冷眼看事情如何停顿。
等人出了慈宁宫,哲哲抱怨布木布泰,“你是如何了?福临那么小,他哪能一小我住呀?”
何洛会瞧着好笑,对白氏点点头,“好生服侍主子。”
多尔衮笑了,摇点头,“妒忌了?你放心,乾清宫内,是你与我两小我的,诺敏我都不让出来。只要你跟我,走吧。福临有苏麻照顾呢,今晚,你只想着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