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除夕夜把酒相谈[第1页/共3页]
林冲萧洒笑道:“不打紧,二郎说的也都是实话,我现在的处境,的确不是那么好,也怨不得二郎瞧不上。只是,不晓得二郎传闻过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句话没有?林冲眼下落魄,可不代表这一辈子都要受他王伦的鸟气!如果二郎感觉林冲位卑言轻,那鄙人这就告别,等有朝一日成为梁山之主再来相请。”
朱贵满脸迷醉地拍开泥封,酒未入喉,人却好似已经醉了普通,目光迷离地回想道:“大抵是客岁重阳节的时候,东京一个大官告老回籍,路过这里,被我用蒙汗药麻翻了,金银财物甚么的都交上山去了,唯独这坛子酒,我却如何也舍不得,也是合该林兄有这个口福。听人说这眉寿酒但是东都城内里的樊楼独占的,这一坛酒足值五贯钱,还供不该求。”
阮小二眼眸中闪过一道冷芒,缓缓道:“便是如此,那我兄弟三人,也该当为林教头献上一份投名状!”
阮小二这话,倒是有些说得重了。阮小五有些听不下去了,打圆场道:“林教头莫怪,我二哥说话一贯如此,但他没有坏心,只是,只是……”
林妻张氏,虽生善于北方,却偏生如水普通的温婉娟秀,嫁给林冲数载,虽无所出,但伉俪两小我却如胶似漆普通的恩爱。得妻如此,林冲一向都感激本身的祖上积善。但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比拟于高太尉的滔天权势,林冲这个所谓的八十万禁军教头听上去很威风,但实际上在权贵各处的东都城,他不过仅是个一文不名的中基层军官罢了,又如何抵挡得住殿帅府太尉的招式?
林冲大要上不动声色,心内里却非常的苦涩,悔怨绕了那么多弯子说了那么多废话。想学那智多星装个X,却没想到本身底子不是那块料,不但没有吴用的三寸不烂之舌,更没有他之前和阮氏三雄的友情。
失利了吗?
以是,到最后只是白费了心机。
阮小二不动声色地抱拳道,“那就抱愧让林教头白跑一趟了。七郎,送一下林教头。”
而这个除夕夜,陪在林冲身边一起过年的,也恰是他,也只要他一小我。
阮小五狠狠点头,“天然是晓得的,这王伦,忒也过分。便是在我们这穷乡僻壤,也传闻过林教头误入白虎节堂被高俅那狗太尉谗谄的事,他又岂会不知?火烧雄师草料场,已经犯下了弥天大罪,又岂有转头路可走?要我看来,王伦那厮,就是嫉贤妒能,容不下真豪杰。”
王伦在聚义厅上大摆筵席,宴请了满山的人,却唯独落下了林冲。当然,林冲也底子不奇怪往他跟前去凑。两小我,已经势成水火,又何必故作和睦呢?
林冲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不再开口,回身便走。
苦笑一声,林冲尽力将目光放回到面前来。毕竟不管如何,和高俅之间的血海深仇已经结下了,没有转头路可走,只能是咬着牙拼了命的在这片陌生而又熟谙的地盘上站住脚根了。
阮小五吃了一惊,随即大喜,比划了一个砍头的手势,问道:“二哥,你的意义是?”
林冲正色道:“恰是鄙人,只是禁军教头甚么的,再也休提。眼下林冲,不过只是水泊梁山上的一个受气包罢了。”
旧历新年,就如许悄无声气地到来了。
阮小七惊诧道:“林冲?你便是阿谁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太岁头上动土,孩童皆知乃是取死之道。
而登时太岁阮小二,便是存在于六合之间的凶煞星。被他盯上的人,又如何能够会有好了局?
梁山五个头领,杜迁天然是铁杆的王伦一派。宋万有些扭捏,但大多数时候都站在王伦一边。唯有朱贵,倒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普通,态度果断地拥戴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