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林教头巧说三阮[第2页/共3页]
阮小二想了想,道:“既是远来高朋,那便请屋里坐吧。”
阮小五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不管如何说,你帮俺哄了老娘,俺就得感谢你。但是俺身无长物,只要这一身力量供你使唤。你一句话,水里火里,俺阮小五也毫不眨一下眼睛。”
一听到阮小七的话,那婆婆更加活力了,跺着脚又骂道:“阿谁天杀的灾星,好吃懒做的不干活,整日里就晓得厮混打赌,输光了屁股又摸返来偷走了老娘的钗儿,准是又到镇上赌去了!”
阮小五这才重视到,屋里多出来一个陌生面孔。砸吧砸吧嘴,猎奇地打量了林冲一番,道:“这位官人看着面熟,你就是俺老娘嘴里的阿谁美意大官人吧?”
林冲站起家来,拱手见礼,“王某只不过是个跑腿的,可不敢称大官人,五郎如许说,我实在是惶恐的很!”
婆婆愣了一下,仿佛有些不敢信赖地看着阮小七问道:“这是真的?”
林冲内心明白,倒是故作胡涂,“之前也曾七郎提起过,说这般大鱼,只要水泊梁山里才有。我倒是想不明白,这八百里水泊梁山也不是谁的私家领地,更没传闻过官府制止下水捕鱼,总不是这水底藏着甚么水怪恶兽吧?”
林冲自无不成,告别了阮母,朝着阮小二家划去。
林冲哈哈笑着站起家来,问阮小二道:“那二郎想必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吧?”
阮小二细细地看了林冲好久,脸上模糊暴露了一丝笑模样,“这王伦没甚么了不起的,便是他的那两个部下,唤作杜迁,宋万的,我们兄弟也不放在眼里,只是克日传闻梁山上新来了一个豪杰,唤作豹子头林冲的,东京禁军教头出身,非常好技艺,让人不得不顾忌三分。只可惜投错了庙门,吃尽了王伦那厮的鸟气。”
林冲面露神驰之色,感慨道:“如果如此,那倒也欢愉得很!”
“听五郎这意义,是梁山上藏着一伙能人?那又为何不通报官府,将其剪除?”
林冲内心暗笑,终究还是有人沉不住气了,但大要上强做迷惑道:
“七弟,老娘说你带了小我,给我开了一贯的人为,是如何一回事?”
林冲笑着点头道:“婆婆放心,公子们都是好男儿,你将来啊,就等着纳福吧!”
阮小二不置可否,淡淡道:“我本年三十有二,自打我记事起,这石碣村来的外人,最远不过兖州,郓州,这东京人,还是第一次见过呢。”
阮小五也是个好酒的,眼巴巴地看着阮小七喝了好久也不放下,终究按耐不住,一把抢了过来猛灌,自也顾不上答话。
帘子翻开,闯进一条大汉来,肩膀上搭着一条旧布衫,漏出胸前一个青郁郁的豹子,斜戴着一顶破头巾,鬓边插着一朵朵红艳艳的石榴花,眼眉凶恶,煞气逼人,大喇喇地抢过阮小七的水来喝了啐了一口道:“直娘贼,明天也不晓得撞了哪门子邪,两只虎头在手没成想碰上了一对锁链子,也得亏老娘那钗子是银的,就是金的,也输没了!”
“聒噪!”
阮小七也忍不住了,重重地啐了一口浓痰,“那些狗官,不来残害百姓便已是好的,如何希冀的上他们?之前也不是没见过,那些捕盗官军在我们面前神情得很,真碰上了能人,一个个屁滚尿流的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船行泊岸,系上缆索,阮小七大声嚷道:“二哥,这大太阳天,好人也能晒成病秧子,你锄的哪门子地啊?弟弟本日得了一坛好酒,特来请你吃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