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故人[第2页/共3页]
想到本身的王爷夫君连赈灾也要暗里策划,秦水墨心中一动,缓缓说道:“处所上贪赃枉法,老是有的,只是你二人何故落得如此地步?”
小武便又坐下。
阿言怒道:“你这船家好生无礼,我们付银子坐船,哪个惹得你来?”
两岸十里烟花,醉红深处。岸边不时有穿着光鲜的客人在龟奴的欢迎下迎来送往。艘艘彩船如月影穿花,柳荫深处的歌姬轻唱更是撩动了民气底的涣散。一弯小舟摇着粼粼碧光,倒是非常的舒畅。阿言与小武虽也曾出门走动,就算到得这里,也是远远一窥,哪曾见得这等旖旎风景。阿言镇静地四周张望,偶尔看到河边花楼里呈现的美人,便镇静地指指导点:“夫人,您瞧,那半面妆,画的真美!您再看,那金丝步摇,就是王府也没这么时髦的格式呢!”
那男人却摇点头道:“这永安河上又有几人没得苦衷?不怕各位笑话,刚才那是我娘子。”
阿言镇静地直点头,小武还是不昂首低低地“哦”了一声。
秦水墨低头又轻声对阿言和小武道:“可有一样,我带你们来这里玩,万不能教旁人晓得,总不能说我带坏你们小孩子吧——”
“我们更加付钱还不可吗?”秦水墨心下忿忿,本日这是诸事不宜啊,吃个饭也这么难吗?
“给世子存候!”小武却唰地一下拜倒下去!
那船家男人却蓦地身子一震,手中长篙掉落,扭了头雕塑普通地定在那边。
“船家!”阿言叫道。
“店小二,本女人但是记得你的话了,如果那‘温月阁’不好,我可要找你算账呢!”秦水墨回身带着阿言和小武便走。若不是刚才瞥见宁王府服色的人进了酒楼,秦水墨立即便改了主张,幸亏“温月阁”倒也不远。
“客长要去那边?”船家声音沙哑地问。
那画舫上跳舞的男女却毫不避讳,跟着男人手中鼓点愈急,两人脚步穿越快若织梭。
只听他依着朗声唱道:“红酥手,黄藤酒,满城秋色柳。东风欢情春如旧,桃花落,闲池阁。山盟长在,锦书好托!”
“山南道遭蝗灾,户部已经拨了赈灾银子,怎地还要逃荒?”倒是小武沉声问道。
半晌,那男人低声道:“方才多有获咎,还请几位客长包涵!”
阿言刚稳住了身子,忙拿出帕子来给秦水墨擦拭,一边抱怨道:“船家!细心些!怎地这般鲁莽!”
四人循声而去,只见从上游水道之上远远行来一艘画舫,音乐声便从那边而至。
阿言道:“那你——”又不知说甚么好。
“掌柜平素是个花天酒地的,另有这份心。”秦水墨手中攥着酒杯把玩。
那男人跟着鼓点却又朗声唱了起来,发音虽生硬了些,但曲调清阔,声音沉稳,竟也让人不由得细心咀嚼。
“若嫌我鲁莽,客长固然换船便是!”那船家硬邦邦回了一句,部下撑的缓慢。
那船家男人听到“延生观”忙说道:“也听得延生观在山南道施粥,只是那延生观在北辰县四周,救不得我们镜湖三郡。”
词虽是中原款式,但被他用异域曲调唱出,少了哀伤委宛却多了欢畅跳脱,令听者愉悦。
秦水墨微微一笑,低头品酒。
跳舞跳至最疾处,腰鼓之声骤但是起,将全部乐曲带入飞腾。一白衫男人金冠束发,腰间悬着腰鼓,与那女子舞至一处。男人身材高挑欣长,宽肩窄腰,舞姿充满力量却又灵动开阔;那女子如同花间胡蝶翩翩而舞,满头发辫甩出美好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