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梁山泊林冲落草 汴京城杨志卖刀[第3页/共5页]

府尹道：“既是自行前来出首，免了这厮入门的款打。”

将台上又把白旗招动，两阵马军齐齐地都立在面前，各把马勒住，梁中书传命令来，叫喊副牌军周谨向前听令。

杨志叫道：“街坊邻舍都是证见！杨志无川资，自卖这口刀，这个地痞强夺洒家的刀，又把俺打！”

谁知恼犯了这个豪杰，来与周谨斗武。

牛二道：“怎地唤做宝刀？”

将立到晌中午分，转来到天汉州桥热烈处去卖。

牛二道：“我没钱！”

牛二爬将起来，钻入杨志怀里。

当厅押了文牒，差两个防送公人，免不得是张龙，赵虎，把七斤半铁叶盘头护身枷钉了，分付两个公人，便教监押上路。

牛二道：“你将来我看！”

正斗到分际，只见山高处叫道：“两位豪杰，不要斗了。”

酒至数杯，王伦内心想道：“若留林冲，实描述得我们不济，不如我做小我情，并留了杨志，与他作敌。”

街坊人都怕这牛二，谁敢向前来劝。

世人喝采。

周谨怒道：“这个贼配军！敢来与我交枪！”

牛二又问；“第三件是甚么？”

杨志答道：“重蒙众头领如此带携，只是酒家有个亲眷，见在东京居住。前者官事扳连了，他未曾酬谢得他，本日欲要投那边走一遭，望众头领还了洒家行李。如不肯还，杨志白手也去了。”

推司也觑他是个驰名的豪杰，又与东京街上除了一害，牛二家又没苦主，把款状都改得轻了，三推六问，却招做“一时打斗杀伤，误伤性命；”待了六旬日限满，当厅推司禀过府尹，将杨志带出厅前，除了长枷，断了二十脊杖，唤个文墨匠人刺了两行“金印，”迭配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放逐。

杨志传闻了，只得跟了王伦一行人等过了河，上盗窟来。

原在东京时也曾认得杨志。

两个收停止中朴刀，看那山顶上时，倒是白衣秀士王伦和杜迁，宋万，并很多小喽啰。

两个公人解杨志到留守司厅前，呈上开封府公文。

天汉州桥那几个大户科敛些银两钱物，等待杨志到来，请他两个公人一同到旅店里吃了些酒食；把出银两赍发两位防送公人，说道：“杨志个豪杰，与民除害；今去北京，路途中望乞二位高低照觑，好生看他一看。”

当晚，梁中书唤杨志到厅前。

那留守唤作梁中书，讳世杰；他是东京当朝太师蔡京的半子。

杨志道：“你不买便罢！尽管缠人做甚么？”

王伦道：“既然是杨制使，就请到盗窟，吃三杯水酒，纳还行李，如何？”

梁中书道：“着副牌军施逞本身技艺。”周谨得了将令，绰枪上马，在演武厅前，左盘右旋，右旋左盘，将手中枪使了几路。

众邻舍都出了供状保放，随衙听候当厅发落，将杨志於死囚牢里监守。

牛二紧揪住杨志，说道：“我偏要买你这口刀！”

杨志道：“禁城当中，如何敢杀人。你不信时，取一支狗来杀与你看。”

杨志道：“把人一刀砍了，并无血痕。只是个快。”

牛二道：“喝甚么鸟采！――你且说第二件是甚么？”

牛二道：“我要你这口刀！”

都来到寨中聚义厅上。

当时看的人固然不敢近前，向远远地围住了望。

杨志道：“若蒙恩相调派，安敢有违钧旨。”

杨志道：“第一件，砍铜剁铁，刀口不卷；第二件，吹毛得过；第三件，杀人刀上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