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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玉满京华》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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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别是娇酣颜色好(二)[第2页/共3页]

“这是胡人的酒馆?”阮明婵不由惊奇。

次日,天子的旨意便下来了。

阮明婵:“……”这是骂了裴劭,也骂了杜献吧?

许是猜到她心中所想,阮明琛嘲笑一声,“你这甚么眼神?没听过‘君子同而反面,小人和而分歧’?”

英王眯起眼,怒极反笑:“你配管孤”

那人面色一黑,却不敢多说,立即噤声,渐渐缩到背面,温馨如鸡。

胡女一声惊呼,叩首告饶。

阮明婵不由多看了几眼。

与他同席的一帮人见状,赶紧拥上去将他扶起来。却听那少年大呼一声,面色涨红,从地上跳将起来,怒道:“哪个不长眼的踩了我的手?”

对于这个一向在裴劭身边有条不紊地打圆场的老好人,阮明婵还是有些印象的,但从未听杜令蓉提起,前次拜访杜府时也未见到,没想到竟然和兄长是老了解?

一入酒馆,丝竹管乐之声不断于耳,头戴翡翠花冠、身着长袖紧身舞衣、碧眼高鼻的胡人女子穿越其间,她们腰间束着佩带,下着绿裤、红皮靴,斑斓轻巧的纱巾回风乱舞,好像白雪当空霰。屏风后,风骚郎君身着轻浮縠衫,醉倒在业火般摇摆刺眼的石榴裙下,高举酒樽,口中仍喃喃唱着酒令。案上摆满美酒生果,白嫩的酪酥用以嫣红的樱桃装点,脂粉混着酒香,充盈着整座小酒馆。

虞同韫应是和他们一伙儿的,但现在他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站在一圈人外头,神采淡然,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

那是虞同韫!

阮敬元停下了脚步。他方才有些灰白的神采已经规复了普通,笑着摊开手道:“这般两袖空空,不好么?”

阮明琛道:“英王穆元礼,圣上的第三子。”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了些讽刺,“还真如传闻中那般。”

马车早了无踪迹,阮明婵便站了起来,捶了捶磕痛的膝盖,偏头却见父亲还一动不动地跪着,赶紧去扶。向来身材健旺的阮敬元,现下却倚着阮明婵的手臂才颤颤巍巍站起来,充满粗茧和疤痕的手狠恶颤抖着。

阮明婵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问:“阿耶,你为何回绝去做少傅?”

遂了阮敬元的愿,圣旨中,安业帝撤了他凉州多数督的职务,亦只字不提太子少傅的事,只给了他一个太常卿的安逸官职,又意味性地封了个文散官衔——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以便随时进宫与天子论政。也不知是成心偶然,如果将“平章事”这三字去掉,便位同裴忠、虞师道等人,是权倾中心的宰相,至于现在,便落得个可有可无的难堪局面。

别人这般看,但阮敬元并不在乎,父亲不在乎,阮明婵便更没甚么好抱怨的了。圣旨最后,安业帝给了阮明琛一个恩旨,晋升他为吏部郎中,加封朝议大夫。

少年大喊小叫的声音惹来了酒馆内其他人的谛视,他身边有人劝道:“大王,为了一个胡人没需求这般大动兵戈,臣替您办了便是。”

英王是谁?

慌乱间,阮明婵收回了视野,仿佛看了甚么不该看的东西。她感觉眼睛不舒畅,还拿袖口揉了揉眼。

阮明婵他们站得近,为了不惹事上身,特地往中间走了几步。就这几步间隔,阮明婵偶然间瞥见那乌压压的人群中一人朴重起家来,侧脸对着她,之前见着时一向束着玉冠,现在戴了长脚幞头,反而有些陌生了。

身着象牙白圆领缺骼袍,腰系踥蹀带的少年郎君长身玉立,苗条的手指握在雕栏上,另一只手里握着酒杯,正望着一楼最内里的方向处。他身后房间的门敞开着,那门里飘出一阵娇声软语和轻巧婉转的琵琶声,恍若沸腾的热浪里突然拂过一缕清风,不紧不慢地挑逗着心弦。随这琵琶声一同出来的,另有一名身着合欢薄纱斓裙的女人,水蛇似的手臂从背后环上少年的肩,一起抚下去,最后用纤纤素指勾走了他手里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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