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1 飞刀蒙面索命,青楼薄幸名(二)[第2页/共4页]
“凭据?”黑衣人哼了一声,旋即道,“――你可记得孙鞋匠的儿媳林妙花!你可记得城东张老夫的女儿张雨娘!你可记得城北包子铺唐老二的老婆方翠翠!”点到最后,已然声色俱厉。
黑衣人终究答复过来,叱道:“奸舌如簧的淫棍!明显本身用心勾引良家女子,事到现在竟另有脸嫁祸她人!”
宿平多知一些后果结果,直是暗中感慨,却也豁然为何蒙湿诗调戏姚山凤不成,反而大赞其“令人恭敬”,也想通了当日他在皮革铺撂下银子后的那句“不是沈大人的面子,而是凤娘子你的面子”为的就是这个事理,本来他是把嫂嫂当作了他眼中真正不受引诱的“良家女子”。
接着,他又昂首看向了宿平,温言道:“小哥……你也以为……我是罪人么?你……现在还救我么?”
“啪”一声响起!
蒙湿诗苦涩一笑,终究朝往亭中的粉荷,好久以后,才道:“秋等果,我的……好小秋,你呢?……你能……谅解我么?”
“我昔日……最喜文风,更……爱好吟诗……”蒙湿诗渐难支撑的双目看了那粉荷――抑或该叫“秋等果”一眼,含笑道,“之前的……小秋……也非常爱听,但是厥后……统统变了,诗……吟得少了,恶作……很多了,不似个……文人了……,现在……去见阎王……之前,我还想……再吟一首……,当作……临别之行!”
十年……一觉……扬州……梦……,
飞刀射至,正扎其胸口正中!
因为蒙湿诗的神采里,已经没了当初的底气与锐气,固然此人的口中兀自振振有辞道:“你有何凭据!”
宿平心中不忍,仰起脸颊、闭上双目。
现在的粉荷却不看向这边,只在亭台摇摆的烛灯之下,无声无息地将那酒壶灌向本身红欲滴血的双唇之间。
宿平怂然失容,若真是如此,这个蒙湿诗也就过分可骇了,他的一句话里竟藏有如此奸猾狡猾的心机!
怀中抱着蒙湿诗的宿平想要禁止,却已然来不及了。
那黑衣人竟然没有出言驳斥蒙湿诗,却朝宿平相视望来,问道:“你信么?”
蒙湿诗乘机续道:“先说阿谁林妙花,她家给我修鞋,我只多扔了她几两银子,便对我拍马阿谀起来,不到三天就让我搞上了床去。这女人风骚得很呐!还寻死觅活地说要跟我!但是她越是风骚,老子就是越恨!大夏季的半夜,我就着人扒光了她的衣服,让她滚球!谁料她上床前不知廉耻,下床却又不堪廉耻,投塘他杀去了!……再说客岁春季阿谁新搬来衡阳的张家女儿张雨娘,名字倒是好听,人也长得水灵,更兼尚未婚配,我一眼便对上了她,竟然又动了多年未萌的娶妻心机,当下与她打得炽热,只是却不施她半钱铜板,更无胭脂水粉相送,半月过后,再叫一个部下扮作富商,与她来往,初时这女人倒也矜持,哪知再过一月,我那部下的银子狂扔滥轰之下,不但未婚便以身相从,更绝的是,她竟然同意在那田野媾合,我当时领着几人藏在一旁偷听,心道她既这么喜好刺激,那便让她刺激个够!因而干脆绑了她在树干上!那第一炮天然是老子亲身打响,后边的再轮番上阵,干完即走!噢!顺道还告诉了一声她的父亲。她父亲闻讯寻来,哪受得了如此刺激,抄起一条木棍,活活就把那女人打死了!成果小的死了,老的却蹲了大狱!我本就不信赖女人,今后更是绝了娶妻的念想……另有最后阿谁方翠翠,前几日刚吊颈死的吧?也没甚么新意,老子就是有钱!看她走在街上风风骚骚的,一时髦起,便用心扔了锭银子在她身后,假装宣称是她丢的,这女人竟然恬不知耻地就真当哈腰去拣了,我便撩起了她的裙子,叫她出了个丑,哪知这女人临跑之前,还是抓走了我的银子!那她既然拿了我的银子,就得给老子献出身子!这才叫做公允买卖!我次日便找着了她,半推半就之下,还不是最后又加了五两银子搞掂?的确比那做妓的还不如!我心肠好,见那女人得了便宜,也不能叫她那卖豆腐的丈夫吃了暗亏,便令人偷偷将这段香艳史奉告了唐老二,因而这唐老二举家共愤,誓要休了那方贱人,方贱人此时才知甚么叫做‘无颜见人’,倒是迟了,一条白绫吊颈,鬼域路上和吵嘴无常勾搭去了!……对了!这位大侠,昨日我还差人找到了那唐老二,向他请教请教丧妻之痛,你猜那男人说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