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6 弓石心中握，黑龙飞花若（二）[第2页/共3页]

两人一来二去，看得少年瞠目结舌，倒是没有上前号召，只跟在四寨主身后，朝这辅山练习场的西北角走了畴昔。

“真是宿平兄……娘的！你敢阴我！”

“咦？”宿平轻叫道。

“你怎地不打？”一旁的四寨主眯眼笑道。

法华点头：“不知。”

四寨主刚罢手回转，就见宿平撑满了二弦竹弓，镞头微微朝上，也是一箭射去。

“少来诓我！”

……

“那我们便开端练吧。”

这二人边打边骂，各自手中的兵器叫人侧目不说，连那打法也是奇葩。

“照你昨晚所言，应是百步！何况你手中的二弦竹弓我也是晓得的，百步恰是它的射程。”法华道。

少年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又抓起了一把石头，朝前抛去。

没有扔中。

“于你何干！”朗乾坤回臂一挡，那石子又“啪”的掉落，“我就存！存够了，娶他奶奶的十七八个水灵俏婆娘，谗死你！谗死你！”

一边叫唤，一边又去抓了一手石块。此次少年没有游移，站回原处，悄悄松松地就向前抛出一颗。只见石块在空中划过一弧，“噗”地就打在了那小草上。

“你看那杆旌旗，有几步？”宿平点头同时，又指了指南侧，就在他们来路边上树着面一丈高的旗号，那旗号耷拉朝下。

“法华叔叔，你但是想教我练眼力？”宿平其实在他打中第二块石头的时候，就已想到了这个题目。

宿平低头自语道：“呀，莫非这真是侯大哥的独门绝技？”

少年呆呆望着那小草与它上面的石块打痕，沉吟半晌，蓦地失声道：“有了！有了！”

法华道：“在想甚么呢？”

四寨主顺着他的手势望去，公然看那五六个箭靶劈面都站满了人，却只一笑道：“无妨，我们本日不消箭靶，也不消弓箭。”

“没！没想甚么。”

如此这般，持续抓，持续抛、掷、打中，直到了二十步摆布的远处，方才罢休。

“另有……你可知‘箭由心发’？――实在不止是弓射，就连那刀剑、棍棒，或任何一十八样兵器，练到顶峰之境，皆是由心而发。是以这空中石击石，虽说没有那般奥妙，但若真正练到了内心，却也与射箭普通无二。‘花落箭’的第二层‘落飞花’，此中意境，并不但指那落箭的准头，更看重的倒是飞花飘向那边！既知飞花之去处，又何患手中握的是弓还是石？”

“好……”宿平允答着，俄然顿了一顿，看着场中一角，伸手指道，“法华叔叔，那边的箭靶都叫人占了，怕是本日没有位置了。”

宿平会心一笑。

那崖壁离他并不太远，只要十步不到，可他本身明显感觉瞄中了那小草，却为何落在了它的下方？

一个，两个，三个……

只是那石块飞离以后，宿平并未将第二块石头跟着追击，而是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空中第一块石头的去处，静比及那石头落地，方才抛出那剩下的一块，也是一样的驻身而望。

“那便错了！石子打石子，与那弓箭射石子，实在并无太大不同，加且石子拿取便利，不似搭弓射箭那么烦琐，箭神庄里学‘花落箭’的人，都是先用这体例来练。”

宿平可不知本身的一句话，在法华心中掀起多大的波澜，他脑筋里现在只要一个猜想，模恍惚糊的，却又忆不起来。

“这有何难！”法华依言取来紫木弓，挑出一箭，眨眼就射中了旗杆之上，离地一肩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