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6 弓石心中握，黑龙飞花若（二）[第1页/共3页]

“真是宿平兄……娘的！你敢阴我！”

“法华叔叔，你既言手中握的是弓是石，并无不同――那我便想，手中有弓无弓、有石无石也是一样的了。现在我并没有掌控能够击中，是以先看看那石子飞起的去处再说。”宿平挠头道。

“法华叔叔，你能不能先在那旗杆上射上一箭？”宿平道。

“找打！”

四寨主顺着他的手势望去，公然看那五六个箭靶劈面都站满了人，却只一笑道：“无妨，我们本日不消箭靶，也不消弓箭。”

说着，四寨主走到那箩筐之前，放下紫木弓，一手抓起两个小石块，转了转手腕，俄然一个轻甩，把此中一颗石块抛了出去，那石块才飞不远，剩下的那颗也跟着掷出。两个石块一先一后，倒是一缓一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背面的那块击中前面的那块，分开而落。

宿平会心一笑。

“另有……你可知‘箭由心发’？――实在不止是弓射，就连那刀剑、棍棒，或任何一十八样兵器，练到顶峰之境，皆是由心而发。是以这空中石击石，虽说没有那般奥妙，但若真正练到了内心，却也与射箭普通无二。‘花落箭’的第二层‘落飞花’，此中意境，并不但指那落箭的准头，更看重的倒是飞花飘向那边！既知飞花之去处，又何患手中握的是弓还是石？”

宿平低头自语道：“呀，莫非这真是侯大哥的独门绝技？”

“唷！看不出你还留了一手啊。”法华到现在才明白了宿平所说，“这便是甚么‘翻云黑龙箭’么？”

“甚么侯大哥？”法华这回可真的懵了，完整听不懂这少年在讲些甚么。

法华手里不断，又去抓了两块，普通的抛将出去，普通的跟掷，只是这第二回的力道，比之方才重了一分，却又是“啪”的一声，普通的在更远的处所击落。

石块打在了小草的下方四寸位置，又是不中。

四寨主把手拍了几拍，拊去手心的灰尘，对少年笑道：“如何！我这手把戏，可算好玩？”

“到底在那里见过呢？”

“你怎地不打？”一旁的四寨主眯眼笑道。

“箭由心发……箭由心发……本来是如许！”宿平恍然，“法华叔叔，若不是遇见了你，怕是这一辈子我也悟不出这个事理了！”

……

一边叫唤，一边又去抓了一手石块。此次少年没有游移，站回原处，悄悄松松地就向前抛出一颗。只见石块在空中划过一弧，“噗”地就打在了那小草上。

“这有何难！”法华依言取来紫木弓，挑出一箭，眨眼就射中了旗杆之上，离地一肩来高。

“奶奶的――给你说了多少遍啦！我要把赌本还给宿平兄弟！”

“嘿嘿……草儿啊草儿，你莫要怪我，俗话说东风吹又生，我们只要来年再见咯。”少年表情大好，朝那浑身疮痍的“草儿”胡胡说了一通后，回过身去，对着现在正面露古怪的四寨主叫道，“法华叔叔，本来这就是‘翻云黑龙箭’啊！”

“可这即便练成了，也只是用石子打石子，却不是射箭的本领呀。”宿平仓猝道。

“唔……还真是聪明。”法华夸道，“你既晓得了启事，那便依着本身练吧。”

宿平望着那空中石块一颗颗地飞过，越抛越远，却仍旧没有眉目，不免有些烦躁起来。正在此时，他俄然间看到了那光秃秃的崖壁上，长着一株嫩绿的小草，便把手里的石子朝它扔了畴昔。

有了如此牛气冲天、玄之又玄的四字真言来做铭志，宿平天然干劲实足。当下二话不说，也把那二弦弓放在一旁，抓起两个石块，掂了几掂，正要甩出，却俄然又顿了顿，罢手而立，低头沉吟一番过后，才脱手把第一个石块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