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对垒[第2页/共4页]

不过，会说出这一番话来，也足以见得老妈妈是并不看好七娘子能查出真凶，更以为现在还没到查出真凶的时候：五少夫人还没有被完整斗倒，眼看着，又获得了两个长辈的欢心……

老妈妈这才恍然大悟：七娘子这是要来摸一摸明德堂诸人的秘闻了。

这个小丫环生得非常清秀，固然说不上标致，但起码长相端方，即便在乡间做了两三年的农活，她的气质也还是很洁净，身上穿的戴的，固然朴实，但也很得体。要比一些不大讲究的中年妈妈们更能上得了台面――这些人三年来一向被关在许夫人的陪嫁庄子里，天然称不上对劲，有些妈妈们身上的衣服，也就比街上的游民要光鲜一点儿。

便在椅子上坐了，又调剂着灯光的方向，这才对劲地拿出鹅羊毫，叮咛道，“带人出去吧――记得，把小松花安排在第七八个。”

因为有了这记档法，平时大小事件，需求的时候一查就清楚，就是情面来往等，也都是有旧例在先，乃至连启事分寸都是清清楚楚记录在册，七娘子能够随时查阅：在情面上，就更少事情了。

七娘子不由暗自皱起眉头，旋又豁然：如果她靠不住，又如何能胜任下毒的事情。

七娘子眯起眼，今后靠到了椅背上，高低打量着小松花，半晌才笑道，“好，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我不消点手腕，你也不会说实话了。”

她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看了看七娘子，嘴唇翕动，半晌后终究忍不住道，“少夫人，家和万事兴，这件事，依老身的一点微末见地……恐怕，还是要办得慢一点。以国公爷的性子，恐怕在二女人的丧事上，已经对少夫人有了成见，又兼这通房的事……少夫人如果不谨慎行事，恐怕亲者痛，仇者快哩！”

“你在明德堂里，都是做甚么的？”

只是这一句话，已经使老妈妈悚然动容。

七娘子冲立夏摆了摆头，立夏等人顿时会心，便鱼贯退出了屋子，又合上屋门。她这才低声道，“我昨儿已经叮咛下去，到母亲的陪嫁庄子里，把明德堂本来奉侍的十五个下人，全都押到了偏院里关着。”

当然，既然反应不异，这些人的供词也就都没有太大的代价了。毕竟对于她们来讲，当天一向到事发为止，都是极其浅显平平的一天，世人各司其职，是既没有任何变态之处，也没有任何能够留意的小马脚。

如此查问了一番，见那婆子答的和质料上记录的并无半点分歧，又翻阅了一动手册，见其家人这两年来，举止也非常普通，便又合上册子，问她，“明德堂里的事，你有甚么话好说的？”

又是没有多余的话。

老妈妈回想了半晌，才道，“那倒不大清楚，她父母固然说不上太笨，但也毫不聪明，父亲仿佛是在外院做个小小的管事，曾经在账房做过一段，因为帐上出了错，夫人感觉没有面子，就让他到马厩里管事去了。母亲一向在洗衣房里做个小头儿，也不是甚么夺目的人，仿佛这一贯，少夫人是连照面都没有打过。”

那婆子只是点头，又伏在地上，瑟瑟颤栗起来，低声恳求道，“少夫人，奴婢实在没有多少好说的了。如果少夫人不信，请固然逼供，奴婢也没有二话……”

她天然也戴动手铐脚链，给七娘子行了礼以后，便跪在本地，垂着甲等七娘子问话。七娘子居高临下，细细地打量了她好久，她也没有任何异动。

小松花的答复来得也很敏捷，“是街坊上来寻工的一个外村夫，因为见到姐姐，非常喜好，便托了媒婆来。婚后不久便回籍去了，只晓得姐夫姓邱，叫甚么倒是不晓得……当时已经进了府中奉侍，和家里的来往也就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