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对比[第2页/共3页]

宋氏这话说的够明白了。

“罢了，孩子返来就不错了，那些财帛都是身外之物，我们殷家固然落魄了，也不至于再出不起一份嫁奁。”老太爷忙道。

“我也是这个意义，萱儿本来就是一个庶女的身份，既然侯爷给了他一万亩私田，那些嫁奁也就算了。”宋氏忙道。

“我承诺你们。”凌远霄忙道。

外公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神采发黄，满脸皱纹，鬓角的头发白了，穿了一件褐色滚边的绸子薄袄，帕头也是褐色的，背有些佝偻。

“毓儿，你也不准再记恨了，我们殷家也没有别的期望，能听萱儿叫我们一声外公外婆，认我们殷家这门亲，我们就满足了。”殷老爷子说道。

“妹夫，就依着娘吧，娘想了小妹这么多年，日哭夜哭的，现在好轻易见到小妹的骨肉，别的都是主要的。”顾氏在一旁答道。

凌远霄点了点头，回身出去了，殷家人还是一如既往地通情达理，他愧对这份通情达理。

“孩子，你有你是有的，这是你母亲给你留的，你不能不要。”殷之毓说道，说完从宋氏的手里抓过这几张纸又塞给了萱娘。

她是女人，更清楚那些内宅的争斗，女人的心要狠起来，一样是要性命的。

“这一走，跋山渡水不说，最难的是过戈壁，最长的一次我们在戈壁里转了快一个月，缺粮缺水，差点没交代在那边，幸亏碰到了一组波斯的商队，把我们安然送到了于阗，我们的货也就都给了对方。”

“另有一点，当年我们殷家给阿敏的嫁奁，这个是不是也能还给萱娘，我们殷家不要，留着将来给我外甥女做嫁奁。”殷之毓说道。

见凌远霄低头，宋氏略想了想，找了把剪刀，把本身的贴身薄袄的滚边处拆开，从内里取出了几张纸，递给萱娘。

“岳丈，岳母，你们是情愿在这山上住着还是情愿在山下找一处宽广些的处所？”凌远霄开口了。

“老身多谢侯爷了，虽说这宋锦是我平生的心血，风景了几十年，可老身这把年纪了，也没了当年的心气，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老身也操不了这些心了，不过老身还是多谢侯爷。”宋氏说完欲向凌远霄施礼。

本来这就是宋锦的来源。

“岳父、岳母，你们归去还做宋锦的买卖吧，我已经跟江南道的节度使去过信了，今后不会难堪你们的。”凌远霄一向站在门外，听了这话忍不住出去了。

“岳父，岳母，要萱娘收下这些银钱也行，我有一个前提。”

所幸她这些年进了殷家，老太爷感念她对殷家的进献，这些年未曾纳过一个小妾，以是分炊后，她的后宅是洁净多了。

老太爷内心明镜似的，那些东西都被凌家蚕食了，本来萱娘的活着就碍了那些人的眼，这要再逼他们吐出到嘴的肥肉，还不定得如何算计孩子呢。

想到这些年殷家在风雨飘摇中苦苦支撑到明天，萱娘的眼泪落了下来。

这真不是一笔小数，金票五千两，银票五万两，另有五万贯的铜钱，另有一张是和记当铺的左券。

“岳丈、岳母，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不过我能不能看看当年的礼单？”凌远霄也猎奇，朱氏到底瞒了他多少。

“也没甚么，还好啊，我另有别人陪着。”萱娘说完低头，阿谁陪她远赴西北的人现在也不知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