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对比[第1页/共3页]

“孩子，你有你是有的，这是你母亲给你留的，你不能不要。”殷之毓说道，说完从宋氏的手里抓过这几张纸又塞给了萱娘。

“岳丈、岳母，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不过我能不能看看当年的礼单？”凌远霄也猎奇，朱氏到底瞒了他多少。

“外公，外婆，娘舅，我爹当年是因为我娘走了也病倒了，不是用心难堪你们的，要不然我爹不会一有我的动静便给你们送信。另有，我爹不是不要我，他只是不晓得我的存在，你们放心，我爹对我真的很好了，不但给我求了一面免死金牌，还给了我名下一万亩的私田。”萱娘把这些日子的事情大抵说了一遍。

“岳父，岳母，要萱娘收下这些银钱也行，我有一个前提。”

殷老爷子从父亲手里接过家主之位，那一年他才十七岁，恰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眼看着殷家就要式微了，以是铤而走险，带着殷家全数的库存跟着一个商队踏上了去西域的路。

本来，姑苏殷家世代是做丝绸买卖的，几近兼并了江南一半多的市场，谁知在殷老爷子十五岁那年，临安城里俄然呈现了一批新的织锦，说是从蜀地传来的技艺，光彩富丽，图案精美，质地坚柔，比殷家的好了不止一点半点，殷家的货垂垂积存下来了。殷老爷子的父亲，也就是当年的殷家家主，为了此事郁结于心，一病不起。

这口气在内心堵了十年。

本来这就是宋锦的来源。

“萱娘在那里我们就在那里。”宋氏还拉着萱娘的手不肯松开。

“起来吧，孩子，论理，敏儿只是你的小妾，我们没有这么大的福分受你这一个大礼，罢了，前事就不要再提了，说来讲去都是命。你明天能叫我们一声岳母，也能让萱儿叫我们一声外公外婆，我们也满足了。”

“罢了，孩子返来就不错了，那些财帛都是身外之物，我们殷家固然落魄了，也不至于再出不起一份嫁奁。”老太爷忙道。

这话倒是令萱娘有些不知所措。

“我年青的时候也去过一次西域，能够说的上是九死平生。”萱娘的话令老爷子想起了四十多年前的旧事，翻开了话匣子。

萱娘一手扶了一个，领着两位白叟进了新盖的一明两暗的屋子，世人也尾随出去了，相互见礼结束，外人都出去了，萱娘这才有空细心打量着外祖家的人。

“前提？”凌萱看向了凌远霄。

宋氏哽咽着亲身扶起了凌远霄，她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凌远霄能做到这一步，表示他把殷敏当作了老婆对待，殷家人另有甚么放不下的？

萱娘内心想的也是凌远霄内心想的，当然，凌远霄更多的是自责，殷家式微了，两位白叟衰老了，谁能说这里没有他的身分？

如果当年他不把殷敏带到都城来，这统统，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外婆，这些银钱我不要，给你们留着，我有钱，前些日子我卖药材就卖了八万多贯，不信你们问何掌柜。”萱娘像烫手似的把手里的银票忙不迭地塞回到宋氏手里。

“这一走，跋山渡水不说，最难的是过戈壁，最长的一次我们在戈壁里转了快一个月，缺粮缺水，差点没交代在那边，幸亏碰到了一组波斯的商队，把我们安然送到了于阗，我们的货也就都给了对方。”

“毓儿，你也不准再记恨了，我们殷家也没有别的期望，能听萱儿叫我们一声外公外婆，认我们殷家这门亲，我们就满足了。”殷老爷子说道。

凌远霄也不再对峙，对朱氏，他也有他的惭愧。

“我当时把卖丝绸的银子也全换成了玉石和宝石，然后从吐蕃穿过，恰好路过蜀地，我也就跟着进了蜀地，厥后商队的人都走了，我留在了蜀地想学艺，最后娶了你们外婆，把你们外婆带回了姑苏，你外婆家就是做蜀锦的，到了姑苏后，把蜀锦的技艺传授给了殷家，两家的技艺相互取长补短，我们殷家的织锦终究再次扬了名，我为了感激你外婆，便把我们殷家新出的织锦叫宋锦，谁知短短几十年，又式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