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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长孙媳》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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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楔子[第1页/共3页]

她能做的只要哭求,用额头重重撞击乾清宫华贵的金砖:“统统罪恶,均由罪妇承担,望请皇上开恩,宽赦外子。”

原是绝望末路的人,临死前泄愤的言行,不抱任何但愿,只他这话音刚落,却听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隆雷响,紧跟暴风高文。

但天子欢畅未过三日。

云定风停时,金乌灼灼下,不见了尊统编年,正恰是弘复帝治。

下巴被冰冷的手指一捏一抬,姜氏再度被迫抬头,直视天子那森凉的眉眼,她瞥见一粒有如嗜血的朱砂痣,在满殿灯火映托下格外妖异夺目。

眼看着姜氏像被抽了骨头般,瘫软在地,却再也不敢寻死时,这个暴君又才手舞足蹈哈哈大笑,终是结束这场合谓的鞠问,令人把姜氏拖入死牢。

白骨复活,亡魂新活,故事又要重头陈述。

瞬时云层移走,遮天蔽日。断垣残壁上,篷勃攀密的籐萝渐次无踪,青岗渊谷间,素净如火的桃红纷繁落尽。

因而天子大怒!

又公然到了次日,姜氏被施酷刑,天子竟然御驾亲督,他坐着龙辇,亲眼目睹浑身赤裸羞愤欲死却不能死的姜氏,遭遭到万千公众的斥骂,乃至殴打时,心中连本身都不能节制的暴戾,仿佛堪堪获得些许和缓,他浅笑着,意犹为尽,叮嘱东厂寺人:“可别让姜氏这么快就被打死了,游街以后,晚间好吃好喝奉养着,再请太医替她疗伤,待日昼持续,这科罚,最好直至姜氏寿终正寝……她还未至而立吧,这乐子可有好长时候看了。”

姜氏心神俱裂,她真想痛斥面前的无道暴君,但她不能,她如果这么做,不但会扳连夫族,也会扳连父族,最不幸的是她一双后代,必然会被暴君虐杀!

那荒冢夷为高山,枯原再生青苗。

甄、姜二家女眷,不待朝廷拘系,为免于虎帐受尽欺侮而死,纷繁投缳他杀,死前,痛斥暴君无道、不得善终。

姜氏只觉刺心切骨,浑身冰暗斗栗——她也晓得这一科罚,是处罪极淫/荡的女犯,刑具是木制驴形,驴背正中,竖装直木橛子,受刑女犯,周身暴露,双手反绑于驴尾木柱,被逼分开双腿,骑跨驴背,使竖橛没于体内,游街示众。

尊统元年玄月,暴君被内阁之一,他亲身任命的中极殿大学士刺杀而崩。

姜氏只能蒲伏认罪,声声告饶,企图以寒微逞强的姿势,求得一线朝气。

因惧虐杀,京都百姓四散流亡,就连大臣,凡是稍偶然令,不肯助纣为虐者,也纷繁弃冠而走,或隐姓埋名,或揭竿而起,一时候战乱四生,烽火连连,可如许的情势,仍然没有禁止暴君的罪过。

又终究,天子想到了个新奇体例:“朕观刑典,罪罚荡妇,处骑木驴之刑,这么风趣的惩办,可惜朕未曾亲眼目睹,不如就施加于你身上如何?”

天子怒不成竭,命令,凡是为甄、姜讨情者,当场斩杀。

雪上加霜的是,本来日趋强大的外族,趁中原神州烽火大乱,发兵直入,终究,攻破京都,逼杀国君,秦氏社稷土崩崩溃,外族外姓一统国土。

偌大的殿堂如此沉寂,忽尔响起冷厉的诘责。

北平宫城的新帝,已经没法掌控政局,而神州各地的百姓,更加不能安居乐业。

“朕还道你有多傲慢,才敢胆小包天为犬氏打抱不平,又道有多倾国倾城,方使甄怀永宁受杖刑仍然包庇,带到面前一瞧,却不过如此罢了。”竟大笑不止,坐回龙椅捧腹顿足。

尊统元年,正月十九,元宵灯节方才畴昔几日,新春佳节的喜乐氛围尚未完整消褪,这一个夜晚,云重,风急,无星无月。乾清宫里,黄袍乌冠的天子盘桓于金砖漫地,柔嫩的靴底虽落下无声,但每一个法度,却像动员震击胸腔的闷响,因而那些蒲伏跪地的寺人,个个都是胆颤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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