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自知之明[第2页/共3页]

可甚么恶鬼，甚么天国，这统统都是传言，就连善恶有报，那也是世人自/慰的话罢了。

恰是内心有所思疑，有魂婢提示时，春归才灵机一动，恐吓那刘氏一番。

她落座后，没见春归参加，本来也不觉惊奇，莫说李氏的丧仪还在停止，春归这孝女脱不开身，就算不讲这起因，议亲时闺阁女子也不幸亏场。

“可不是，我如何没有留意，那支白玉钗，还是你阿爹送给我的生辰礼，当时华曲在外头欠了倍贷，被追/债上门，宗家非逼着我承诺送你给郑三爷为外室，我不肯，宗家便不肯援手，我也只好折卖了田产金饰，才堪堪还清债务，只我一个妇道人家，不便抛头露面，那些田产金饰，也只能折卖给了宗家，刘嬷嬷乃老太太亲信，应是老太太犒赏赉她。”

魂婢听得窝火，从墙外伸进头来：“大婶你还没开窍？你那嗣子顾华曲，必然是被宗家调拨才一走了之！”

李氏蹙着眉头：“春儿的意义是……”

李氏便又叹开了气：“虽说刘嬷嬷未曾得逞，老太太和你大伯母却没这么轻易撤销动机，这该如何是好？”

刘氏叹道：“别提了，大女人在外头两年，被人教得更比畴前刁猾，任我如何挑衅，她总也不恼。”

只沈夫人瞅着立在顾大太太身边那女子，穿了身素衣素裙却明显抹了胭脂充作好气色，时而低眉扎眼时而又冲她笑得殷勤，扭捏作态得不像样，她内心就由不得犯嘀咕。

“莫不是刘氏盗取？”李氏刚说完，又把头甩得像拨浪鼓普通：“真如果盗取，她又哪敢公开带出来呢？”

但春归的推断过分惊悚，李氏实在不敢信赖宗家竟敢害人道命：“这，这都是春儿的推断。”

刘氏摸着小孙儿滚烫的额头，又见他哭得像没奶吃的小猫一样，声气儿都弱下来，想着罗拐脚一惯脾气就臭，早晨出诊老是拖沓，镇子又还隔着些间隔，就怕把孙儿的病情给迟误了，赶紧接了方剂和药材，喊儿媳妇生火煎汤。

魂婢的呈现和来源在春归看来虽说不无古怪，但也临时不肯定就怀歹意，且正因为诸多蹊跷，春归倒也并不对峙避之千里，再说她就是个浅显人，就算具有通灵的异能，却也拿魂婢别无他法，反正避不开，干脆由得她胶葛，好处是春归的确需求更多帮手，也便把魂婢使唤起来。

可她倒也谨慎，想到大女人一贯能言善辩，反咬一口说她诽谤，她也拿不出证据来，沈夫人若信了大女人的话，岂不狐疑宗家别有所图，反而误事。

春归合眸，深深吸一口气：“女儿思疑，嗣兄怕是已经遇害！”

别看老太太平常也爱求神拜佛，打内心却不爱听这些鬼怪事儿，更不说要奉告大女人有这神通谩骂即灵，底子就是戳老太太的心窝，再说这话若一传开，族人还不都信了宗家真对沧大老爷一房不住，更倒霉于宗家的申明。

身边服侍那仆婢先是应下来，又道：“都这会儿了，大太太又忙了一整日，想是已经睡下了，莫如奴婢直接去问大太太房里的珍珠，要了那几味药送去给嬷嬷，把老太太的话转告嬷嬷如何？”

“那么接下来，我与阿娘另有话说，就先劳烦女人在外头放风了？”春归陪着笑容。

“是，这只是推断，以是，我要想体例求证，倘若宗产业真暗害嗣兄……”

春归却并不担忧这桩，淡然道：“得之我幸，失之也许并非我之不幸，婚姻一事，还当随缘，我心入彀较的另有一件，未知阿娘是否留意，本日刘氏那支发钗，该当为阿娘旧物。”